查封胡义堂呢?”
扎达木玉道:“多谢王爷体谅!小人的药引子,的确主料是底也伽。我之所以说是有独家秘方,不过是为了保密罢了。”
“哼,如果是底也伽,你这胡义堂本官还非封不可了!”崔耕道:“启禀颍川王,这胡人无知,以为底也伽是治病的良药,其实此物不但治标不治本,而且有毒,久服必形容枯槁,减寿丧命!”
崔耕说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所谓底也伽,其实就是用罂粟制成的原始鸦片。
扎达木玉却以为崔耕在信口胡说,道:“崔京兆这么说,可有证据?”
崔耕一边回想着后世关于罂粟的记载,一边笃定道:“当然有,你这底也伽的主料,是一种植物吧?这种植物茎高一至二尺,叶互生,两面有糙毛,其花艳丽无双。本官说的对也不对?”
“对倒是对,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崔耕道:“本官不知在你们波斯,此物叫什么。但是,在我大周,它有个名目,叫断肠草。”
“啊?断肠草?”
刚才听崔耕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人们早就将信将疑了。待这“断肠草”三个字一出,顿时全场人人色变。
武载德问道:“崔京兆说那东西叫断场草,不知见于何典?”
崔耕对答如流,道:“南朝陶弘景《仙方注》有云:断肠草不可知。其花美好,名芙蓉花。王爷请想,这断肠二字,还不足以说明此物的毒性吗?”
“呃……这……”
崔耕说得这么清楚,陶弘景名声响亮,武载德当然不能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顿时一阵犹豫。
札达木玉却不知陶弘景是何许人也,道:“什么陶弘景?他说此物有毒就有毒了?这算不得什么铁证!”
“好,你要铁证,本官就给你铁证!”崔耕道:“札达楼主,现在你还有多少底也伽,拿出来吧?”
“拿出来就拿出来。”
札达木玉亲自去胡义堂的后堂,取出了一包底也伽。
崔耕掂了掂,这包底也伽能有七八斤重,叹了口气,道:“底也伽价比黄金,札达楼主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随即,命人牵来一条大黄狗,将一块底也伽强喂了下去。
功夫不大,那大黄狗就兴奋异常,摇头晃脑,乱咬乱叫。又稍微过了一会儿,它就口吐白沫,倒伏于地,死了。
底也伽贵重异常,谁舍得大块吞入腹中?扎达木玉也只是取少量的底也伽熬成药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