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怎讲?”
“呼野利再怎么说也是远忧,而张同休却是近虑。他老鼠会的会长的身份,是上官舍人告诉您的,您又告诉了我等。但是,在张同休的想法中,您只会认为他是一个幸进之徒,不会有什么防备。他今天来贺您的乔迁之喜,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这……对啊!”崔耕沉吟道:“按说,张同休是张昌宗的人,没必要的话,根本就不会参加本官的乔迁之宴。如果他是一个幸进之人还好说,如果他是老鼠会的会长,今天就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不可不防!常清,你去把秀芳找来,再秘密调共济会和秘堂的好手来,加强今天的护卫。”
“是!”
封常清领命而去,崔耕才渐渐放下心来。
不怪他如此小心,实在是老鼠会给他的压力太大。
老鼠会可是瓦解了北门学士,令女皇陛下都深为忌惮的组织。自己的秘堂和共济会与之比起来,都小巫见大巫了。
最关键的是,今天来的宾客都是什么人?大周绝大多数达官显贵。
真被老鼠会弄出什么乱子,死上个二三十位,自己可就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远远望见崔秀芳穿一身丫鬟服饰,躲入了黑暗之中,崔耕才渐渐放心心来。
功夫不大,已经到了府门外。
中间的新罗使者崔耕见过,其人大概四十来岁,标准的新罗大饼脸。左边的呼野利是人,身材壮硕,满头小辫子飞舞,饰以珠玉,也不难认。
左边那位应该就是老鼠会的会首张同休了,其人的年纪看不大出来,说他三四十也可,四五十岁也行,相貌更是平平无奇,令人下意识地就想忽略。
果然不简单!
崔耕心中一凛,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头涌出这张同休的威胁如此之大,不管他是不是韦什方要找的人,要不要今天有心算无心,把他给做了呢?
却没料到,人家张同休也是这么想的:“崔二郎实在是我们张家篡位的大敌,今天某就要有心算无心,结果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