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能不能除去。”
“是。”
所谓枧水,就是草木灰水,呈碱性,有去污作用,人们常用来洗衣服。至于用猪油去污,是利用了油脂相融的原理。
事实上,这草木灰水加猪油,就能制成最原始的肥皂,在这个年代,算是去污至尊了。
不消一会儿,游峰带着枧水和猪油赶到,没费多大力气,就将门上的那首打油诗擦干净了。
然而,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字迹虽然除去,影响却已经造成。
崔耕心情不爽,接下来“转毡”“弄新妇”“却扇诗”等环节,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到底是谁在故意给我上眼药呢?武三思?还是袁恕己?抑或是二张余孽?
宾客们也觉得这首诗非常有意思,看向崔耕的目光开始意味深长起来。
正在这气氛一片尴尬之际,忽然
“陛下驾到,皇后驾到!”高力士的声音,在公主府门外响起。
李显和韦香儿怎么来了?这不合规矩啊!
尽管人们都感觉有些奇怪,还是在崔耕的带领下,把李显和韦香儿接了进来。
大厅中,皇帝夫妇一左一右坐了主位。
李显面沉似水,吩咐道:“安乐呢?让她出来吧。”
现在李裹儿已经进了青庐,按说得第二天才会出来。张柬之劝谏道:“这……不大合规矩吧?“
“哼,规矩?”韦后不以为然地道:“天子出口成宪,言出法随,这就是最大的规矩。”
“反正李裹儿是你女儿,她不守规矩折了福分,关我屁事?”张老头心中暗骂了一句,嘴里却道:“皇后所言甚是。”
他都没意见,其他人就更没意见了。
功夫不大,环佩叮当,李裹儿走进了大厅。
“父王、母后,奴给你们见礼了。”
“好孩子,快到母后这边儿来。”
“诶。”
李裹儿俏生生地应了一声,小步碎走,来到韦香儿的面前,道:“母后,你找什么事儿啊?”
韦香儿细细打量了李裹儿几眼,确认女儿没什么抑郁之色,才略略放下心来,道:“母后是给你驱邪来了。”
李裹儿刚才是在轿子里,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道:“驱邪,驱什么邪?”
“唉,裹儿你有所不知……”崔耕简要地把事情介绍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应该不是什么邪祟,而是人为,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改日再处理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