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道:“下官是受人之托而来。”
张柬之的脸“唰”地就沉下来了,道:“受谁的托付?”
“谯王李重福。”
“他?”李重福算半个太子,张柬之不敢怠慢,道:“崔相请坐,到底是怎么回事?”
“谯王现在为皇后所逼……”崔耕简要地将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张柬之听完了,冷哼一声,道:“崔相可是欺我年老吗?”
“张相何出此言?”
“哼,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你上次和老夫闹掰了之后,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靠了你那个丈母娘,想出了一条驱虎吞狼之计。说,你是不是想让老夫等人和谯王去斗,而皇后乃至安乐公主则坐收渔翁之利?”
还能这么解释?
崔耕简直哭笑不得,解释道:“您老这不是疑邻偷斧吗?下官和皇后根本就没任何协议。”
“……”张柬之没有说话,但眼中尽显不屑之意小样儿,你编啊,你接着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无奈之下,崔耕也只得道:“张相不信也就算了。不过,谯王为了自保,已经决定上书了,到底何去何从,张相可以早做决断。”
顿了顿,又劝道:“细胳膊拧不过大腿,韦后得陛下的支持,垂帘听政是早晚的事儿。众位不如暂且依了她,留下有用之身以图将来。否则,跟陛下这么硬顶下去,迟早会有不测之祸啊。”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武则天在位的时候,你们不是演忠臣演的挺好的吗?再虚与委蛇一次,又怎么了?
张柬之可不会领会他的苦心,冷然一笑,道:“哈哈,崔二郎,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是自己是皇后的说客?”
“我……”崔耕一阵心寒,道:“该说的下官都说了,随您老怎么想吧,下官告辞!”
“不送!”
崔耕转身离去,张柬之颓然坐在椅子上,叹道:“崔二郎啊,崔二郎,你怎么就铁了心站到韦后那边呢?说不得,老夫要痛下杀手了。”
吱扭扭~~
正在这时,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青衣小厮走了进来,低声道:“张相,龙高又来了。”
“他?”张柬之不悦道:“本相不是说了吗?现在正是对付皇后的关键时刻,不宜节外生枝,让他先忍一忍。”
那小厮挠了挠脑袋,为难道:“龙高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就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