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吧?怎么又要斩我?”
“呃……皇后亚献于理不合。你身为礼部尚书,不能匡正,难道还不该死吗?”
说白了,魏元忠还指望向上次对付郑普思一样,把崔耕牵扯进来。让他力挽狂澜。
但是,上次是郑普思的老婆第五氏主动招惹崔耕,这次韦后又没把崔耕怎么样,崔耕何苦出这个头?
他摇头道:“魏相此言差矣,皇后当不当亚献,自有博学之人引经据典,加以考证。本官才疏学浅,焉敢置喙?”
魏元忠怒道:“但你是礼部尚书,既在其位,焉能不谋其政?如此尸位素餐,何不辞官不做?”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崔耕也不干了,怒道:“你魏相还是当朝宰相呢?既认为皇后亚献于理不合,你不能匡正,是不是也尸位素餐了?为什么不请旨斩了自己?至不济,你怎么辞官不做?”
“哼,辞官就辞官?老夫辞官,你也辞?”
“我……”
崔耕还真被魏老头叫住阵了,暗暗寻思,魏元忠啊,魏元忠,你的敌人是韦后,跟我较啥劲呢?
嗯?有了,我明白了。
在历史记载中,魏元忠见朝政昏暗,就自请回乡扫墓祭祖,想躲开这场风波。他该不会是见我不能阻止韦后亚献,心灰意冷,借势脱身吧?
但是,魏老头你脱身就脱身吧,拿我当垫背的,是不是太厚道了一点?这可叫我如何回答?
正在崔耕为难之际,武三思却看出了便宜。
他本来就想在这场朝会上借机搬倒崔耕崔耕既不能反对韦后亚献,又不敢公然支持,两头不是人,本来就很容易攻讦。
现在可好,自己还没说话呢,魏元忠竟然主动谈及了此事,简直是想瞌睡来了枕头!
他出班跪倒,道:“崔耕的学问不够精深,的确不适合担任礼部尚书之职。微臣以为,陛下为爱护崔耕计,应为为他调换新职。”
李显皱眉道:“那崔爱卿既不为礼部尚书,该为何职呢?”
“比如,中书门下平章事。”
中书门下平章事,就是宰相,按说是给崔耕升之职了。但是,且慢,崔耕没有了礼部尚书之职,单单一个宰相有啥用?
要知道,其他宰相都是有兼职的,比如魏元忠就身兼兵部尚书,唐休身兼辅国大将军、尚书省左仆射,连武三思身兼工部尚书、开府仪同三司。
很显然,这是明升暗降。
“这……”李显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