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行,是从韦家这个大家族论的,韦荷排行第五,韦兰排行第七。所以,原来人们一直称他们为“五娘”和“七娘”。神龙政变后,这二位的身份水涨船高,不管是亲近的晚辈,还是陌生人,都称呼她们为“五姨”和“七姨”。只有李裹儿不这么叫,毕竟有资格让她称姨的,就是这么两位。
韦荷轻笑一声,道:“怎么?二郎是要为裹儿出头了?你的文名传天下,论斗嘴我们可斗不过你,嘻嘻!”
韦兰道:“不过,若是比那个能力,二郎你恐怕得大败亏输哦。”
“呃……小婿不是要和二位斗嘴,而是想分别给两位一个忠告。”
“忠告?什么忠告?”
崔耕看向韦荷道;“先给五姨一个忠告吧。听说古时候,潘安貌美无比,掷果盈车。姨夫陆颂虽然略逊一筹,但其头上之巾却被称世人称为“陆颂踣”,也算相当不错了。”
这个时代,平民百姓一般头带幞头,也就是沙罗软巾。官员则带着幞头的变种乌纱帽,休闲时也戴幞头。
但是,美男子陆颂觉得带着幞头太没性格了,就发明了一种特殊的样式:把软巾高高堆起,再让它自然下垂,看起来像是软巾跌倒的样子。
人帅,穿啥也好看,陆颂这身装扮很快引发了长安时尚圈儿的大地震,人们把这种头巾命名为“陆颂踣”。踣者,跌倒也。
这正说到了韦荷的得意之处,嘴角含笑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你姨夫文不成武不就,也只有这件事名扬天下了。你提这个干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听崔耕长叹一声,道:“唉,此名不祥,大大的不祥啊。我劝姨夫赶紧声明,禁止人们如此称呼,实在不行,就赶紧求陛下下道圣旨。否则……迟早有不测之祸!”
“好啊你,崔二郎!”韦荷跳着脚骂道:“你摸摸自己的胸口,到底还有良心没有?我不过是和裹儿绊了几句嘴,你就咒你姨夫去死?有你这么当晚辈的吗?哼,我夫君有不测之祸?你怎么不去死!”
崔耕面现诚恳之色,道:“姨母息怒,息怒啊。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您听我把话说完。如果觉得我说的没道理,愿打愿罚,小婿毫无怨言。”
韦荷当然可以说“我不听,我不听”,但是,她对“罚”崔耕可太敢兴趣了。长宁公主和杨慎交那个令人羡慕无比的大宅子是哪儿来的?还不是“罚”崔耕得来的吗?
她气鼓鼓地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