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宫听说,十年前夫君被关在推事院内,险些遭了丽竞门的毒手。如今他被关在你们左御史台,真出了什么乱子,你承担得起吗?”
“那绝不能够!”窦怀贞道:“谁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伤害崔相啊?再说了,就是真有这样的人,也没那个动机啊。您想想,现在最恨崔相的人,无非是皇后娘娘,她能忍心让您守寡?”
李裹儿道:“话虽如此,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窦怀贞斩钉截铁地道:“我敢拿这颗项上人头担保,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万一!”
顿了顿,他略微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公主您就放心吧,下官给崔相安排了一间雅室,好吃好喝招待着。不仅没有任何安全问题,而且还过得颇为舒坦哩。”
“那……好吧。”李裹儿只得道:“本宫不大放心楚国公,想去探探监,这总可以吧?”
“呃……这不合规矩啊!”
“嗯?”
“行!下官给公主带路。
窦怀贞总不至于完全不给李裹儿面子,带着李裹儿七扭八转,来到一个小院之外。
一边走着,他一边介绍道:“下官这些年宦海沉浮,大多是在左右御史台打转。尤其是近几年,不是御史大夫,就是御史中丞。这里就是下官前不久为御史中丞时,办公的所在。公主您瞅瞅,这里的环境多么清雅……嗯?怎么回事儿?”
说着话,窦怀贞忽然发现,此地大门洞开,守门的差役,竟然无影无踪!
不对劲!
左御史台规矩森严,那几个差役怎敢擅离职守?
窦怀贞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能力还是有的,赶紧道:“公主,快,快点救人?”
“果然有人使坏?”
李裹大惊失色,赶紧带着几名女卫飞身进了小院,“咣”地一脚,将屋门踢开。
举目望去,但见有人正拿着一把宝剑,冲着崔耕狠狠刺去。
崔耕嘴巴被堵,双手被缚于身后,双脚却还能自由移动。此时,他正左躲右闪,身上被划了几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房门一开,二人的身形同时一滞。
“贼子敢尔!”
随着一声娇喝,三把飞刀直袭那人的大腿。
窦怀贞也脱口而出的,道:“肖黄羽,是你?”
啊?!
肖黄羽官拜左御史台殿中侍御史,是个文官儿,手无缚鸡之力。他手持利刃,对付被捆住了的崔耕,都仓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