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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耕越讲越是兴奋,吴知越听越是入神,满脸尽是钦佩之色。
最后,吴知说道:“某博览群书,相信崔相所言之事,世上任何书籍都没记载,您到底是从哪得知的呢?”
“这……”崔耕闻听此言,顿时面色巨变,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暗暗琢磨,我刚才一时高兴,说得太嗨了,这可如何收场?
的确,这么多知识,总得有个明显的来路吧?说是某个异人传授,或者梦中神仙传法,人家能信吗?
不过,他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吴知自动脑补道:“想必以崔相的地位,用不着胡诌来骗我。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以前某还不信,现在终于明白,这世上还真有生而知之之人!崔相,您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保我大唐兴旺发达啊!只是,某还有一事不明,望崔相不吝赐教。”
“你讲。”
“眼下陛下时日无多,如果您能扶保太子登基,把刚才这些话对他说。以您和太子的亲厚关系,他登基之后,授予您大权,探索整个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您又何必冒险?”
崔耕苦笑道:“因为……本官怕,怕天意弄人,太子不得登基。”
“怕太子不得登基?”吴知面色骤变,压低了声音,道:“崔相的意思是……天意并非在太子身上?”
崔耕咬了咬牙,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样的话……”吴知想了一下,跪倒在地,道:“想必这是上苍给我大唐的劫难,冲过去了,我大唐一飞冲天。冲不过去,我大唐就万古沉沦。”
“所以呢?”
“吴某人不才,愿附骥尾,望崔相收留。”
崔耕赶紧以手相搀,道:“此固崔某所愿者,不敢请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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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临淄王府内。
李隆基正在与众心腹庆贺胜利。
李隆基高兴地道:“还是姚常侍的计策好,嘿嘿,纵然崔跟破了那金小姬一案怎么样?只要新罗受逼不过,就得造反。新罗一反,他崔二郎不出外谁出外?本王可算除了一个心腹大患了,来,咱们共饮此杯!”
“是!”众人同饮。
姚挺志得意满,还得说点漂亮话,道:“小老儿其实不算什么,您莫忘了,这让崔耕和太子出外的主意,乃是王先生出的。我若是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