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肖放,那就是怕了权怀恩,在剑南道众官员心目中声望大跌。
但若是和权怀恩硬顶,那就是徇私枉法,在剑南道百姓心目中声望大跌。
无论怎么选,都是自己吃亏。
诶,也真特么的邪了门儿了,怎么这肖放早不出事儿,晚不出事儿,偏偏自己到任之前,就出了事儿了呢?
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正在崔耕胡思乱相之际,权怀恩的声音悠悠响起,道:“冀王为何不说话?您可是同意权某人依律断案?那好,不单是肖放该依律治罪,还有他的女儿肖五娘乃是人证,本官这就将其一体收押。”
“等等!”
崔耕这回可真急眼了。
虽然按理说,女子被关入牢狱,是要单独关押的。但是,自古以来,监狱就是人间最黑暗龌龊之处。
女子入了监狱,那还有个好吗?就是被逼着卖身都不是不可能。
就算那女子真的运气好,没受任何委屈,她的名节也彻底毁了你说自己没受欺负,谁信啊?
肖五娘进了牢狱意味着什么?在众人的眼中,自己就是绿云罩顶。
一个绿云罩顶的安抚使,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崔耕道:“这个案子具体是个什么情形,还请权长史介绍一二。比如说,肖放去职之后,不是在眉州养老吗?怎么到成都来了?”
“据老夫所知,肖放年老多病,觉得眉州偏远,没什么好大夫。这才两年前,带着女儿和外孙,搬来成都居住。怎么?冀王确实不知此事?”
权怀恩的老脸尽是轻蔑之色,那暗含的意思就是:得了吧!你崔耕和肖五娘那点子破事儿谁不知道?你现在撇清,有个鬼用啊?
崔耕深吸了一口气,道:“本王再问你,那肖放到底打死了谁?双方又是因何事起了争执。”
权怀恩道:“此事还得从上一任益州刺史夏侯彪之说起……”
然后,他简要的将这个案子介绍了一遍。
这位夏侯刺史非常贪婪。
他刚一到任,就找一个里正,问道:“这里的鸡蛋,一文钱能买几只啊?”
里正回答说:“三只。”
“那一只鸡多少钱呢?”
“大概是三十文一只鸡。”
“那好,本官给你十贯钱,你给本官买三万只鸡蛋来。”
“您要这么多鸡蛋干啥?吃得完吗?”
“本官不是现在要吃,而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