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李隆基都懒得约束纪律,只是命他们先将女眷集中起来,不可发生欺侮妇女之事。
崔耕问张灵均道:“本王不是让你查凯拉迪斯么?怎么你被关到这来了?”
张灵均满面的惭愧之色,道:“末将往昔也自负过身手高明,没想到,凯拉迪斯请的胡人护卫里面,高手大有人在。我刚进他的宅院不久,就被人发现了。久战不敌,被他们抓了俘虏。后来,我就被送到会春楼看押。好在在下有些小手段,能将手铐褪下,这才写了血书,请冀王救我。”
“奇怪,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具体位置的?难道人家会主动告诉你?”
“那倒不是。”张灵均解释道:“这会春楼颇高,在下对长安的地理非常熟悉,根据远处的景色,就分辨出了自己的具体位置。”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崔耕却知道张灵均能办到这一点绝不简单。
相应的,那凯拉迪斯身边有如此多的好手,就更不像是普通的胡商了。
他看向李隆基道:“此事颇有蹊跷,还请太子将凯拉迪斯捉拿,问个明白。”
李隆基此时真的后悔的场子都青了,他心中暗想,奶奶的,凯拉迪斯捉了张灵均,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
我若早知如此,偷偷让凯拉迪斯放人不就完了?现在崔耕就在现场,我可怎么庇护凯拉迪斯呢?
“这个……”
李隆基心思电转,道:“敢问冀王,您因何让张灵均夜探凯拉迪斯的宅子呢?”
“太子殿下问这个啊……告诉您也没什么。泉州海商林知祥受朝廷之命,每年要献十斤甲香给朝廷。可是今年,林知祥手下的管事张群利受命赴京进贡,那十斤甲香却为人所盗,本王怀疑是凯拉迪斯干的,就命张灵均查探。”
李隆基道:“这就是冀王您的不对了。张群利丢了贡品,完全可以报知雍州牧或者万年县,让他们去查。您让张灵均去查,名不正言不顺,咱们也不占理啊。”
顿了顿,又看向张灵均道:“张灵均,本太子问你,你被凯拉迪斯捉住的时候,说没说自己是冀王派来的?”
“呃……没,末将怕坏了冀王的名声,没敢说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不就结了。凯拉迪斯不知你是朝廷官员,只把你当成了江洋大盗,暂时把你关押起来……他没有及时报官的确是他的不对,但也说不上什么严重的罪过。”
崔耕道:“那依太子殿下之见呢?”
“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