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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恶狠狠地道:“崔啊崔,你真对得起朕!怪不得那元氏抵死不说实话呢,原来是顾念着你这个情郎!”
事实上,李隆基的恨意,绝没表面上那么严重。
道理很简单,崔既然是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那就不是收受贿赂蒙蔽自己那么简单了,完全可以把这次战败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崔直吓了个魂飞天外,辩解道:“陛下,你听我说啊,那佛像不是我的,是微臣的门客张猷的。”
“你是说……张猷陷害你?他为什么陷害你?”
“这……微臣不知,不过,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
李隆基不屑道:“好,就算那张猷陷害了你,那元氏呢?她也故意陷害你?她被关在牢内,被暗堂的人严加看守,又如何传递消息?”
“我……”
崔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中,忽然间脑海中一阵清明,道:“崔耕!是崔耕!虽然我不知他是如何布的这样一个局,但一定是他干的!他对我的背叛恨之入骨,必欲除我而后快,还请陛下明查啊!”
崔日用冷笑道:“把一切事情都推到崔耕的身上,倒是死无对证了。只是……元氏毒害陛下,乃是在先天政变之前。难道那时候,崔耕就让她陷害你了?”
“我……”
“勿复多言!”
崔日用跪倒在地,慷慨激昂道:“崔首鼠两端,背叛成性,又有刺王杀驾之过。请陛下将其……立即正法,以儆效尤。”
这事儿就不能“交付有司”,要不然,一审崔和元氏的花花事儿,李隆基的面子可往哪搁啊?!
李隆基点头道:“准!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
四名殿前武士上前,将崔捉了就走。
崔不断惨嚎道:“不!饶命啊!我是冤枉的啊!”
“陛下开恩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
那甲士只是不理,将其领到了一个僻静之处。
掌管朝廷礼仪的鸿胪少卿韦凑走了过来,在崔耳边低声道:“莫喊了,没得丢了宰相气度。岭南王代我传句话:一路走好,恩怨两消。”
“恩怨……两消?”崔终于冷静下来,沉声道:“多谢韦少卿让我个明白鬼,给我个痛快的。”
“好。”
韦凑在扬州时,就和崔耕过从甚密。不过在官场上,他一直被视为魏州张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