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侧边的一个屋子里“哐当”一声,把门关了,看来是睡觉去了。
通明望着那沙弥的背影,倒也不恼,而是极为和气地摇了摇头,才往院里迈去,直走到一个掩映着灯光的屋子外,才停下脚步,朝着里面朗声道:“长眉尊者,昭怙厘寺掌门通明求见。”
“进来吧!”屋内传出一道平平的声音,就像是早就等在那里一般。
通明听到这句声音,才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屋内。
他走到屋内才看清,整个屋子都犹如苦行僧的住处似的毫无一物,只有一个打坐在房侧内壁的长眉老者边上点了盏豆粒般的烛光,把整个屋内照得一片昏暗。
通明客气地对着坐在内侧的老者躬身道:“在下昭怙厘寺掌门通明,见过长眉尊者。”
长眉尊者长长的白眉微微一动,也回声道:“好说好说,不知来客所谓何求?”
通明没有管长眉都没有请他坐下,也不着恼,而是依然微笑地合十道:“今日冒昧前来,乃是尊者一位故友,托我来问尊者一个问题。”
长眉尊者脸色微微一动,依然还是面无表情不徐不疾地问道:“什么问题?”
通明身形不动,继续客气地笑着道:“那位故友想让我代问尊者一句,尊者可还记得当年南极北斗之事否?”
听到这句,长眉尊者那本是闭上的眼睛突然如电射般地睁开,猛的盯上通明,就像是要凭着这两道眼神就把他定住一般。
通明倒是夷然不惧,继续目光清澈地躬身望着长眉尊者。
只见长眉尊者死死盯着通明,声音里却失去了本来平平的声音,而是冒着寒气道:“谁人差你前来,你到底是何人?”
通明洒然一笑,也不再躬身行礼,而是掸了惮僧袍,对着长眉尊者悠然坐下道:
“在下乃昭怙厘寺掌门通明,刚才已经向尊者介绍过了。至于尊者想要再问更多,不知道在这里说出,会不会足够方便?”
长眉尊者又盯着通明看了一会,突然冷笑道:“好!果然有本事、有勇气。只是若是我们换个地方,你可莫要觉得我会害你。”
通明则颇为淡泊说道:“尊者倒是多虑了,通明既然敢来,岂能没有万全之策?再说,我来乃是谈一件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好事情,尊者岂会害我?”
长眉尊者则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通明,缓缓地开口:
“你果然好本事,大概是算准了我会晾你半天,这会正是阴气最盛之时,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