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尤氏边往里走,边问道。
许氏神色一暗,叹道:“姑娘家伤了脸,心情难免差些,躲在屋中不愿见人呢。”
尤氏听了越发惭愧,拉着冯橙道:“那日之后,我与橙儿都惦记着含玉,这不今日橙儿就催着我带她来看表姐了。”
说话间到了堂屋。
尤老夫人拉着冯橙说了一阵子话,尤氏提出去看尤含玉。
“小姑娘都爱美,伤了脸不愿见人呢。你当姑姑的就不必过去了,让含章陪着他表妹去看看就是了。”
“我挺惦记含玉的——”尤氏犹豫着。
冯橙开口:“母亲,我去看表姐吧,您多陪外祖母说说话。”
“是呢,让他们小孩子去吧,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尤老夫人不以为然道。
孙女伤了脸当然不是小事,但人是在女儿婆家受的伤,揪着不放于谁都没有好处。
“含章,带你表妹去吧。”许氏冲儿子点点头。
“就不必劳烦表哥了。”冯橙婉拒。
尤老夫人笑呵呵道:“一起去吧,你们表兄妹也许久没见了,难得说说话。”
冯橙不再多言,从尤老夫人这里离开后,轻车熟路往尤含玉住处走去。
尤含章见冯橙没有等他的意思,皱了皱眉,扬声喊:“表妹——”
冯橙放缓脚步,向追上来的尤含章投以询问的目光。
“表妹走慢些。”
冯橙不置可否点点头。
瞧着表妹不像听进去的样子,尤含章拧眉道:“表妹,姑娘家还是稳重些好。”
冯橙干脆停下脚步,不解看着他。
“我知道表妹听了这话会不痛快,但我是为你好——”
冯橙忍不住笑了:“表哥,你说这话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尤含章不解其意。
“你刚刚叫我什么?”
“表妹啊。”尤含章越发糊涂了。
据说遭了大难的人往往会性情大变,表妹果然与以前不一样了。
少女唇角弯出讽刺的弧度:“表哥也知道我只是你表妹,连亲妹妹都不是,你用管教女儿的口吻来与我说话,不觉得失礼吗?”
一个科举作弊的人,哪来的脸在她面前装道貌岸然?
尤含章登时变了脸色:“表妹,你怎么如此说话?”
冯橙理了理垂落的碎发:“哦,我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是我不是你表妹,还是你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