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是爬树捉知了那么轻松有趣。
“我不怕辛苦。”冯橙苍白的面色因为激动有了红润,“我想习武。”
经历过逃亡时被人追赶跳下悬崖的恐惧,经历过死于齐军刀下的痛苦,对于死过两次的她来说,什么琴棋书画,吟诗绣花,都不如会些拳脚功夫实在。
乱世人命不如狗的炼狱,她亲眼瞧见过。
永平长公主却有些不解:“对习武这么有兴趣?”
冯橙认真道:“臣女感兴趣的不是习武本身,是在需要的时候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么?
这个回答令永平长公主眼中涩然,越发觉得教导眼前少女习武的念头没有错。
“那从明日起你就每日来这里,准备一套方便练武的衣裳。”
“多谢殿下。”冯橙欢喜应下。
永平长公主失笑:“傻丫头,你现在不该叫我殿下了。”
冯橙看着唇角含笑的永平长公主,试探道:“师父?”
永平长公主满意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其实你还有个师兄。”
“师兄?”冯橙生出好奇。
永平长公主却叹了口气:“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师兄的存在不方便让人知道吗?”冯橙越发好奇了。
永平长公主略一犹豫,还是告诉了冯橙:“是成国公的长孙,陆玄。”
冯橙张了张嘴,心生感慨:她和陆玄这是怎样的缘分呀!
看着少女目瞪口呆的模样,永平长公主莞尔:“是不是很意外?”
冯橙缓缓点头。
她跟着陆玄这么久,竟从没听他提起过。
难怪听闻永平长公主病逝,陆玄对着明月枯坐了一整夜,顺便把她拘在身边捋了一整夜的毛。
当时她以为要被捋秃了,还抗议来着。
“陆玄与你一样,都是天生适合习武的良才美玉。不过我只教导了他几年,对外不曾师徒相称过。”
“原来这样。”冯橙想了想问,“那在外人面前,我还叫您殿下吗?”
永平长公主沉默了片刻,道:“暂时还是叫我殿下吧。”
她收徒,在很多人眼里可不是收一个徒儿这么简单。
声名赫赫的红缨军,太久没有新主人了。
风吹叶落,竹影婆娑。
永平长公主与冯橙穿过竹林,向凉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