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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发现秦军一项很值得研究的课题,那便是军官很少开口讲话,身穿简单麻衣只有长戈这一种武器的士兵更是难得出声。从军官到士兵,他们懂得自己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去做什么事,整个暴力机关就好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
斗殴的人应该怎么处理那是更为高级的军官去决定的事情,吕哲这队人没有得到命令只是围着警戒。他很认真的观察,那些人的体质看去并不是那么得瘦弱不堪,个别的战俘甚至十分强壮。
“这些人……”吕哲没有关注过战俘的伙食,简单一观察就觉得好像过的不错,竟然还有力气殴斗。他很纯粹的一个感叹:“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名人’存在呢。”
大多数蹲在地上的人,他们脸上没有对秦军的不屈或是反抗情绪,偷瞄秦军士卒的眼神里也基本没有刻意表现出来的仇恨。经历过太多的人群更多的是麻木,像极上万人被一千秦军完虐是理所当然的事。
吕哲想的出神,视线停在旁边的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青年身上,直到回过神来却看见青年在傻笑,他鬼使神差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愣了一下,傻笑僵在脸上,缩了缩蹲下的身躯,好一会才答:“驹……”
“驹?”吕哲没有傻到问姓什么,“怎么打起来的?”
“这个秦贼怎么怪怪的?”青年偷偷嘀咕了一句,他直愣愣开口:“阿翁(父亲)说像健马强壮。”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怎么打起来?不知道……”
可不就是嘛,这年代取名字极为讲究,吕哲似乎记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字,他觉得这青年的父亲取这个字的期望很大,毕竟‘千里驹’什么的在任何时代都是好的意思。驹在‘句’字族里,句字都是声符兼义符。句字族汉字都与形体弯曲之义有关。
“你是楚人?”
“喏(是)……”
吕哲还想继续聊呢,音节还没吐出去跑来了一名令官。
“主有命!”令官其实就是传令兵,“挑出人枭首示众!”
其它队伍已经在挑人,得了命令的吕哲却是浑身发冷,倒不是恐惧,他只是很不习惯这种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时代。
挑人?怎么挑人!他来来回回看了几圈,战俘脸上的忐忑神情还有颤抖的身体都在说明那不是没有理智的牲口,是一样有思想有求生意志的人。
每个小队挑出来的人数都不一样,多则数十少则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