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得厉害的刘季突然站起来,张口还没说话背上被敲了一棍。他脚下一仓促爬到地上,昂着头眼睛盯着手案剑柄的吕哲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啬夫问了缘由,脸色不善地扫视樊哙与刘季,又看了看那些脸色颓废的民玞,转身对吕哲说:“劳烦屯长将这些人押回县衙。”
这时,樊哙想要挣扎又挨了一棍子,闷哼过后竟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吕哲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躺在地上的樊哙已经昏迷过去,这鲁莽的家伙后脑勺的土面有些血迹。
他蹲下探了探手,对着什长良说:“包扎一下,别给人流血流死了。”说完看向动手的士卒。
刚才动手的士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站起来时,吕哲刻意看了一眼刘季,看到这家伙一脸惊恐的模样,他很诡异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留下必要数量的士卒,吕哲带人押解着往县城走。
士卒在押解时有很明显的区别对待,相对配合的民玞没有捆绑,只是士卒在旁监视;鉴于樊哙的彪悍,虽然他昏了过去,但是同一阵营的刘季却是被牵连到。两人同样被捆起来,只不过一个是被人抬着,另一个自己走。
刚到县衙门口,昏过去的樊哙醒了过来,这搞不清楚状况的胡须男见自己被捆绑着又是一阵破口大骂,这一骂惹怒了抬着他的士卒,被很不客气地丢了下去。
樊哙重重地砸了下去,“碰”的一声似乎被摔得有些发懵,久久没再吭一声。
这时,同样被捆绑的刘季急了,他大呼一声什么东西,陪着笑脸小心翼翼走到吕哲身前,在吕哲没反应过来之际猛猛地跪了下去:“我这同乡有脑疾,容易犯糊涂,请不要跟他这粗人一般见识。”
回过神来的樊哙本来还想大骂,见刘季跪在地上求饶,张了张嘴终于没再出声。
吕哲看着跪在地上满是狼狈样的刘季,其实这一刻心里面的感觉很梦幻。
以后会改名叫刘邦的刘季,如果历史没有出现差错的话,他将会领着一帮兄弟开创一个王朝,成为大汉的高祖皇帝。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双手被反绑,以一种怪怪的跪姿跪在地上讨饶。
如果吕哲愿意付出代价,他现在甚至可以抽出剑来将这个注定不凡的人一剑刺死。这画面怎么能让了解其未来成就的他心里没有触动?
刘季见吕哲没有出声,压低声线:“秦军兄弟,求你了。看在‘伊春风’请您喝过酒的份上,求你了。”
说的是**那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