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致伤三人以上鞭挞三十,情节严重刺字服劳役(刑徒)。”
萧何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他不解的看着吕哲。
“刚才受伤的民玞人数有十八人,其中两个呕血严重,明显是伤了内脏。”吕哲神态很诚恳:“依照秦律,请县城教我,他们二人该判什么?”
这下萧何终于变了脸色,他已经猜出眼前这个人正是拘押刘季、樊哙的军官。他深深了解,如果这名军官上报时把情节严重化,那么刘季和樊哙绝对讨不了好。
“还没请教名讳?”萧何得知军官叫吕哲,再次做出虚请的姿势:“还请移步。”
吕哲笑了笑拒绝道:“军命在身,恐怕无法接受好意。”顿了顿继续说,“在这里等萧大人是想和您说下,还请萧大人不要像在楚地那般种种。”语气变得严肃,“老秦人刻板律己,如果萧大人像在楚地四处求情,四处贿赂……恐怕结局会更糟。”
说句很真实的话,萧何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刘季与樊哙被关押的消息就往牢房闯。
这时被一个陌生人提醒,萧何终于反应过来楚地和秦地完全不同,知道做某些事情非但得不了好反而会更糟,搞不好连他都会被牵连进去,刹那间反应过来之余竟是内心生出感激的情绪。
一直在观察其神态的吕哲见到萧何眼神里的变化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初步得到萧何的好感。
萧何真切讨教:“还请上造明示。”
吕哲知道言多必失的良言,他摇头:“我在这里等不是为了那两个人,而是不想萧大人这样的人身陷牢狱。”说完整了整衣装,对着愕然的萧何笑了笑,毫不犹豫地抬脚就走。
整整有那么几分钟,萧何一直是那种发愣的表情站在原地。
依照秦律,贿赂者与被贿赂者是共同有罪的,所以吕哲那么说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读过秦律的萧何自然也是知道贿赂罪,他只是很不明白一点,他是首次来到上郡,在阳周县逗留也是为了一些公务,除了办公与任何人都没有私交。
如果说是刘季、樊哙告诉吕哲一些事情,那么知道人名是自然的,最使讶异的是吕哲第一次见面而已,为什么对他萧何有一种十分明显的善意呢?
“不明,实在不明。”
摇了摇有些涨的脑袋,萧何又看了一眼牢房。
他是沛县县丞,刘季是泗水亭的亭长,樊哙是泗水亭一个杀猪的(服徭役期间的游缴)。三人来自同一个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