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一场除了报仇之外没有其余目的的暴乱能有什么组织性吗?年轻力壮的人暴乱发生后有的被裹挟到县城去报所谓的仇去了,有的则是留在营地内乱窜。
他们开始时只是跟着乱跑,后面逐渐变成在打砸抢,当有人管不住下面开始对妇孺行暴时,一些儿童不宜的事情发生得毫无意外。
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的六国之人分成无数团伙各行其是,整个营地里到处在显现暴行。有欺压也必然会有反抗,这样一来分成两方乃至于好几方的互相厮杀成了必然。
尸体,灰烟,好像不会停止的惨叫笼罩在这片范围极广的营盘。
有这么一帮人,他们没有参与到暴乱之中也没有制止暴乱,而是死死地紧闭营地与外界隔离开来。
他们身上穿的是秦军的灰色战袍,然而人却是同为六国遗民。
这帮人的人数大约有近千人众,现在正因为没有人能够站出来一言而决陷入争吵之中。他们正是吕哲编练的一千山地兵种中的七百余人。
“谁在外面没有亲朋,我不赞成待在原地!”
“是啊,外面那么乱也不知道亲人们怎么了。”
“出去?只有不到千人出去能做什么?外面暴乱的人足有好几万!”
“怎么出去?在里面都这么吵,出去又能干什么?”
不同的意见,不同的想法,在没有命令下他们能够待在营地不去参加暴乱纯属是因为吕哲一个月训练的惯性。
赵冲也在人群之中,他正与燕彼低声交谈什么。
这两人由于吕哲有意收为己用经常接触,时间久了倒是成了好友。现在他们正在商量到底要怎么办。
好像是商量出什么结果,赵冲与燕彼相视良久同时点头。
“安静!”赵冲喊了几次,等待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现场也安静了一些,他用最大的声量吼:“都先安静听我说!”
可能是由于赵冲之前领导过在场大部分人的经历,他们倒是愿意听听赵冲想说什么。
“我们为什么会有机会聚在这里?”赵冲没等有人回答,径直继续吼:“因为我们足够优秀也因为一个人!”
他们本来以为赵冲要在众人的不同意见中选一个,没想到不是,而开场白也太独特了,使他们有了听下去的兴趣。
安静的环境下,一声“是因为吕军侯的栽培”让所有人都转头看向燕彼,却见他又加了一句“不对吗?是吕军侯将我们聚在一起,使我们有一日三餐的生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