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吕哲的神情很紧张,无论如何战斗已经打到这个份上,再接下来任何计谋什么的已经不重要,双方都是有那么点筋疲力尽的情况下,一切只看哪一方的士兵能顶住疲劳了。
“聚拢后面追上来的士兵,”吕哲拦下一名百将,“不要一股脑的冲上去。”
前方已经彻底乱成了一片,野蛮和充满血腥的喊叫与惨叫就没有停过,百越的前军被溃兵和冲击上去的秦军搅成一团乱麻,后面的百越人不知道前方战况怎么样处于茫然和惊疑不定的状态。
任何一支军队的混乱除非自己炸营,不然都不可能从头持续到尾,要是让译吁泽成功制止混乱或者将后面的百越部队迂回过来,来一个小范围的反冲击,冲进去的六千秦军就会被两面夹击,那时候必然是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这一刻吕哲是多么希望能够有一支部队从侧翼杀进去,而他也在拦下后面追上来的己方士兵,正在做出努力。
依靠掩其不备的姿态,杀进去的六千秦军有着精神上的优势,不过他们现在也只是憋着一口气,随着时间的推移疲劳感绝对会涌上来。那时他们会失去冲击力,突袭战将演变成消耗战,到了那一刻吕哲所有希望都将会破灭。
几十个,百来个,上千……吕哲慢慢在汇集士兵,他看向前方杀成一片的战场,很诡异的一种心态在滋生,他很犹豫不定的在思考:“一千人从侧翼进攻是压垮百越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吗?要不要再等一等……等一等……”
不知不觉中,吕哲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深吸一口气:“卫瀚,不停的吹响号角,在你死之前号角声不能停止!”看向喘着粗气的近千士兵们,他一招手大吼:“随我——杀!”
首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吕哲率先驱动战马即将扑上战场。
体力较差的近千士兵看着主将策马率先移动向右翼皆是一愣,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主将好像没有上过战场?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被号角声唤回魂,近千士兵激动了,他们爆发出极大的呐喊声,像是一群被鼓起极大激情的公牛那般,喊叫着跟了上去。
退到中间的译吁泽一直在紧张地传达一个又一个命令,他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应该在发现探子大量失踪的时候就开始部署防御啊!”
话又说回来,谁又会想到前两天的“手下败将”还会主动进攻过来,而在南郡确实没有任何一支秦军可以对他们造成威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