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争为争,非争也。以不争为争,是争也。
郑君可以看得出来,以后燕彼和蒯通会成为对头就是从这今天这件事情开始。他只是不清楚是不是吕哲有意为之,若是吕哲故意让燕彼和蒯通形成对立,那么郑氏以后应该怎么自处。
开府建牙的准备过程不是一时半会,达到挑选祭祀官人选的目的,吕哲设宴款待诸人,先喝下三盏酒起个开头,对蒯通招了招手才离开。
上位者在酒宴不会尽兴,再则治下有政务不止凡几,吕哲出来时对着蒯通招手是不想蒯通留在酒宴上被针对引发事端,同时也需要了解蒯通与周文等人接触的结果。
只是在帐外没有多久,吕哲等来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蒯通而是燕彼,几乎是燕彼刚刚出来蒯通也出来了。
蒯通出来看见吕哲和燕彼很明显愣了一下,先是对吕哲行礼,而后笑着对燕彼说:“通并不想这样,可是身不由己啊。”
燕彼“哼”了一声扭头不回应。
吕哲看见蒯通的举动情不自禁眯了一下眼睛,心想:“这家伙将只能心领神会的事情用嘴巴说出来,真不是一个会做官的人。”
蒯通倒也光棍,见燕彼不理自己又对着吕哲说:“主上,平衡之道您已经洞悉,只是现在应该是众志成城的时候,职与彼交恶无妨,官场之上本就是黑白分明,您借机进行长远的部署是对的,但是恐怕会对您的伟业造成影响。”
这是劝谏吗?吕哲尴尬的笑了笑:“先生是明白事理的人,”伸手将燕彼快歪到背后的脑袋扭正:“小鸡肚肠,还不快快向蒯先生道谢。”
燕彼脑袋扭过来的时候脸皮很红,“不胜酒力……”说着自己也笑了,“主上说的没错,彼是太小鸡肚肠了,若不是遇见一位包容的主上,后果不堪设想。”,很认真地对着蒯通弯腰致歉。
最应该纠结的人是吕哲,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所做的举动确实太明显了,不过能让燕彼坦言自己心胸狭隘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权变之术是蒯通的根本,有时候让主君尴尬也是权谋的一部分。现在不是他树敌的时候,所以哪怕让吕哲尴尬也应该将话说明白。
三人来到另一座帐篷,分主次坐下后,翼枷亲自送来了食物。
举起酒盏,吕哲邀饮完才说:“半月以来,我巡视地方,民间安乐气氛比较重,各处驻军也有这样的迹象。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民间安乐是主上治理有方,我军横扫三郡不费吹灰之力,军方松懈正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