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奇怪的念头:“怎么大军刚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上天在警示吗?”
这年代出兵要向鬼神敬献,任何一点事情都可以是征兆的一种。司马欣学的是儒家,而儒家虽说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名言,可是另一方面在讲求“礼”“仪”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告诉士子要懂得敬畏天地。
到了天下一统的时期,各个学说也在进行演变,现下除了法家哪一家都在寻求改变,儒家也向墨家、阴阳家吸取养分,司马欣既是儒家学子自然也受到一些影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刚刚转头时中军竖立的大旗突然“咔嚓”一声给折断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泛出阴霾,中军大旗被风折断,无论是在谁看来这都是一个大大不祥的征兆。
在率领主力出发前,司马欣给徐岩写了一封公函,大意是对南郡的试探已经初步有消息,那些防御工事并不是想象中的摆设,想要像王贲偏师几昼夜横扫几百里几乎没有可能。他问徐岩,军方的战略部署是在冬季来临之前进行两路试探,现在看起来中原要比南郡好攻略,对南郡的试探是不是停止。
现在司马欣还没有得到徐岩的回复,率军刚刚进入南郡地界就来个狂风大作还吹断了中军大旗,结合三天之内损失一万四千余军力,他越发觉得不应该再继续南下。
“次将?”少艾已经呼唤了几声,他见司马欣脸色不断变幻,再次呼唤之后总算让司马欣回过神来,立刻将:“有一部吕哲军在两个时辰之前从这里退却,我军追击到邔县才返回。”是吊着而不是追击,不过他必需说是追击。
司马欣看着越飘越近的乌云,问:“这里离那个叫邔县的地方多远?”
少艾答:“约有三十里。”
司马欣又问:“邔县情况呢?”
略略组织一下言辞,少艾详细介绍:“邔县是一座一万多人的小县,亦是临近汉水,这一段时间敌军一直在将乡里的黔首转移进去,现在城内该是有三万左右的黔首。吕哲军在旧有的城墙上加筑了三丈四尺的城墙,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座箭塔。在南门,敌军修建了一条甬道直连城外的营盘,若是连稍前的敌军算进去,目前为止邔县的敌军数量超过五万。”
邔县有五万守军?司马欣再次皱眉了,攻城之战没有敌方守军十倍以上的兵力打起来很吃力,他哪怕是把山都那一路的部队调过来现在手头上也才八万四千多人,还不足邔县敌军的一倍,而似乎邔县后面还有一个鄢县,那里也有吕哲亲率的八万左右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