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若任由他们冲撞大军,那么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任由他们冲撞,我麾下大军被冲乱被打杀,而我很显然不会选这一个。其二,在他们没有真正的冲撞之前,用最凶猛的姿态去除他们的侥幸心理,杀掉少部分告诉他们会有什么下场,这样一来杀掉少部分人就能使他们清醒,免得真的冲撞之后打杀士卒惹怒大军,迫使士卒杀心大起,展开无法收拾的屠戮。”
吕哲的表情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乱说。
事实也是那样,大军只杀掉不足一千人就让抱着恶意而来的会章黔首清醒过来了,他们总算明白蛊惑的那些言辞,什么财帛什么吕哲军不敢逞凶,一切的一切都是虚词,吕哲军敢杀人会杀人,想要小命就离得远点。
“您就不怕名声有损吗?”蒯通问得比较现实。
“名声?呵!”吕哲不是不在乎,他有自己的应对:“来人!向四散逃跑的黔首喊话,就说项梁无耻,竟然蛊惑黔首前来送死,会有血腥皆是项梁不当人子的作为。”
“……”蒯通有些无语,不过他笑了:“看来主上还有应对?”
吕哲是还有应对,他在会章郡的缴获有点多,财帛之类的早已经让船队运回南郡,但是大量的粮草根本就带不走,早有打算战后无论胜负都找机会分散送给会章黔首的打算。
“没什么比分粮更能收买人心了,特别是现下各郡都在粮荒。”
“抢别人的,又用抢来的粮食收买人心,到底谁比较无耻?”蒯通心下腹议。不过吧?他到底是吕哲这一边的人,阵营决定立场,深深觉得吕哲这一手实在漂亮!
狰狞而来,被一阵冲杀又哭爹喊娘而逃,混在黔中中的豪绅和氏族武装没了机会也只能悻悻地退走。
话是说得非常简单,可是若说吕哲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心中有阴霾那绝对是假的。他觉得项梁做事实在是太无所不用其极了,不过站在敌对的立场,他也知道自己想要搞臭项梁名声并且在做,项梁来这么一手反击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底,博弈不止是在战场上才叫博弈,任何地方都是博弈的场所。
驱散那些挡路的黔首,在当天没有武装再来袭扰,吕哲是在下午申时一刻率军来到长江的南岸渡口,那里早有苏烈在等待。
苏烈是与何怿一同迎接吕哲本部大军,两人迎接的时候看见不少士卒押着明显是黔首服饰的人,好奇向人一问,得知项梁蛊惑黔首找死都是破口大骂。
何怿在骂项梁无耻,心里却是在想:“主上做事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