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令他对吕哲的好奇心大涨。
“不难猜测,吕侯定是想要自立自主,绝无可能听从秦国的指示。”张良说得毫不迟疑。
田叔不知道张良的信心是从何而来,但是听到吕哲绝不可能出兵中原心里禁不住一松,问道:“那……吕侯有可能与我等结盟抗秦吗?”
“也无可能。”张良是实话实说,看见田叔一愣之后用迷惑的眼神看自己,解释道:“吕侯虽然出兵巴郡,可是不难看出只是想到断绝秦军从巴蜀顺水而下,出兵巴郡更多是出于自保的目的。吕侯崛起日短,连番大战从未停歇,以常理该是抓紧时间理清内部。对于吕侯来说,现在与谁结盟都不符合利益。但是……”
正听得入神呢,突然停下来一个“但是”,田叔和李左车下意识向前倾身,甚至魏豹都停下伸出去要拿起茶盏的手。
“但是……我等向吕侯求助却是极有可能会得到回应,只看我们用什么言辞,又是什么表态。”张良刚才停下来并不是要故作玄虚,而是他看见窗外有人影晃了一下。
李左车看到张良眼睛迟疑地看着窗户,他站起来走过去倾听,看了看屋内三人又抬脚向屋外走出。
魏豹可没注意那么多,见张良与田叔突然变得一脸的狐疑,好奇问:“怎么不说了?”
张良对魏豹微笑一下没有说话。
田叔却是鄙夷地看了魏豹一眼。
没一会,李左车返回屋内,他也没有压低声音:“驿馆仆役在准备夜草。”
所谓夜草其实是半夜检查马廊的草料,看需不需要添加。这种事情在有喂养马匹的地方十分常见,并没有什么稀奇。
“我多心了?”张良只是怀疑刚才有人躲在窗边偷听,见李左车那么一说也就没有多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现下大势对于吕侯来说,不侵犯其疆土便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冲突,吕侯也不会与任何人交恶。”
田叔接过话:“那么……吕侯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获得承认。”张良一针见血:“吕侯崛起时间太短,实力强大却没有与之强大匹配的声威。”
“哦?”田叔想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想必吕侯迫切需要有人认可其南方占领者的身份?”
有被承认和没被承认吕哲的实力不会有任何受损,可是“正其名”在华夏一直有很重要的关系,只要赵魏韩承认吕哲在南方成为一强,那么吕哲就算是走进了顶级势力的阶层,而不再是那种被人认为走了狗屎运突然冒出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