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吗?”
“这也是。”李左车咧嘴着笑问:“您眼中的名士该是什么样子的?是向您进言唇亡齿寒,陈说利害的那样?”
“别扯那些没用的。”吕哲还没数落痛快。
“哦。”李左车正襟危坐,行礼之后比了“您继续”的姿势。
吕哲就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摆出一个有贵族教养的模样,走过去绕着李左车走了两圈,“啧啧”了两声,看得李左车不再是令人不爽的正襟危坐,盯得李左车很没贵族样子地改屈膝贵族为伸直双腿。
“想想吧,若是一开始赵国没有调兵堵截,让秦军迅速占领太原郡,打开通往燕地、齐地等等的路,紧张的人就不该只是你们赵人,齐燕两国就该比失地的你们更紧张了。因为你们失去的已经失去,那些手里握着点东西的人舍不得丢,那只有豁上命和秦军干。所以,你想想,是不是该仔细的想想,你们这幅样子是不是自己找的?”
让路于秦军?李左车在脑海中思考,赵国新近复立,面对秦军是有那么点能力能抵抗一下,可是最终还是要败在秦军手中。
张耳和武臣率军接近二十万防御太原郡,王奔只有十万的偏师,赵军有晋阳这座坚城作为防御,不到一个月确确实实是城破兵败。
太原郡一役,赵军总共调兵十九万,战死将近六万,被俘十余万,跑没了一两万,只有不到两万人跟着张耳和武臣像是丧家之犬地逃离秦军的追击。
一战失地是该痛心,可是一役让赵军没了十七万是不是该悲痛?这十七万可是赵国复立后勒着裤腰带给建立起来的军队!
“防不住,就不防?那国人会怎么看?那些欣喜大赵复国,终于不用生活在暴秦酷吏管辖的黔首,能不做抵抗丢了?”李左车不知道了,他理智上觉得吕哲说让开道路是对的,但是感情上又觉得好像不对。
“暴秦?酷吏?”吕哲耳朵尖,他“哈哈哈”一阵大笑:“暴秦酷吏?是你觉得,是赵君、赵国朝堂觉得,还是赵人都那么觉得?”
“秦律动辄黥字、截肢,不是暴秦?”李左车终于有话反驳吕哲了。
“哦哦哦!是暴秦,问题是,人要是没犯错,秦律能把人怎么了?”吕哲差点一口水吐李左车脸上:“按你那么说,犯错不该受罚,应该当大爷供起来?”
“这……不是那么说啊,就是……就是……”李左车被堵住了,犯错是该受罚,如果不罚那不是要乱套吗?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罚是要罚,不应该动不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