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威胁,然后三氏就屈服了?”
“不然要怎么样?哭着求着吗?”
事情本来就没有多么复杂,郦食其那样做不过是抓住三氏的心理,然后对症下药罢了。
对于三氏来说,吕哲的强势才是理所当然,要是以合作或者许诺诸多好处,三氏才应该好好想想吕哲会不会在事成之后,像百越那样空许诺言来个事后翻脸。
“这……”陆贾还是觉得有那么点不可思议:“郦食其是先收买黄氏为内应,谈判的过程中态度强硬,又利用黄氏造成甏氏、连氏一种随同的心理,之后一顿威胁,三氏就愿意在我军攻占长沙后放弃地盘和私军,最后寻求成为地方官和军队中的将领?”
吕哲觉得陆贾是钻牛角尖了,一定是认为郦食其那么做太过鲁莽,又觉得偏偏成功了显得异常不合理,想不通明明是无理的要求三氏怎么会同意。
“大势啊,三氏下意识认为我们会击败百越人占领长沙,他们深知自己不会是百越人的对手,而我们则能轻易击败百越。期间的差距由不得他们不思考我们会不会在光复长沙之后,真的把他们连骨头渣子都灭了,那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生存。郦食其又给出了两个选择,有桓楚的好榜样在前,他们认为我并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因此别无选择之下选了一个自认为最好的结果。”
“那您真的会同意黄氏成为郴县的县令,甏氏成为耒阳的县令,并且是百年之内县令之位永远任命两家之人?”陆贾只差点名那样就跟封一个县侯没什么区别了,这样的条件前所未见。
吕哲晒然一笑:“我敢答应,两家也不敢要求。那不过是近一步的试探,郦食其只是禀告一下,料想以已经拒绝黄氏和甏氏的要求。”
陆贾愣了一下,郦食其竟然能决定这么事关重大的权力?他有些好奇地问:“您给郦食其的底线是?”
“没有底线,我需要的是郦食其说服三氏能为我所用,至于三氏要求什么,哪怕是保留地盘和私军郦食其都有权应下。”吕哲看到陆贾又是一阵失神,复道:“出使一方,若是不能临机专断,那该怎么成事?再则,三氏所占的地盘对于大局无关紧要。”,真给予自治也可以成为权宜之计,待日后时机到了收回便是,后面这些话却不是一名君主应该说的,因此也就没有说出去。
有点吓人了,陆贾突然很是羡慕郦食其,也对自己投效于吕哲麾下觉得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抉择,毕竟吕哲所表现出来对于部下的信任太令人惊讶了,完全可以说展现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