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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彼很快就来了,他一来就是深深向赵王歇行礼,直立起身躯的时候,一眼看去身穿君王冕服的赵王歇衣着有点乱,脑袋上的冕冠珠链也在剧烈的活动中缠在了一起,像是刚刚亡命逃奔似得。
“彼使节免礼,”赵王歇摆着手,急促问:“你们营中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有箭阵频繁射出。还有,吕侯与秦太子为什么相会,是吕侯与秦太子在商议结盟吗?”
燕彼一阵错愕,赵王歇哪怕是要嫁女给吕哲,可是也无权干涉吕哲想干什么吧?他怪怪地看着赵王歇,又是一个躬身行礼,道:“赵国王上,彼奉我主之命,按照约定前来送聘礼,还请……”
“这些等等再说,你还没有回答寡人呢。”赵王歇真的是急不可耐了,前方在厮杀,似乎打得非常激烈,他怎么也得确定吕哲是不是要参战,若是吕哲也向联军开战,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赢,还不赶紧率军赶回邯郸啊!
“……”燕彼看向李左车,却见李左车一脸的羞愧,转向赵王歇时差不多明白是个什么情况,笑着说:“赵国王上,彼前来送聘已经表现得很明确,我主并不愿意与赵国兵戎相对,”说着抬手指向一万吕哲军的位置:“彼带来了八万石粮秣,两万各式兵器,财宝、布匹、皮毛、药材若干,”表情变得严肃:“是来雪中送炭,不是雪上加霜。”
“是吗?是吗?”赵王歇突然向一个威武的将军大喝:“胡闹,贤婿是来送聘的,怎么能分不清楚就派兵层层围住呢!”
将军为赵国智将司马昂,他一脸无奈地对燕彼拱了拱手,扯了一个哭笑不得表情,很明显地叹了一口气。
燕彼理解地回以微笑,暴起围杀项氏一事情况突然,赵王歇犯晕懵反应激烈完全能够想象。他过来之前已经知道己方大军将要后撤,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说道:“那些物资只是第一批,在接下来还会有二十二万石粮秣与五万兵器送来。”第三次行礼,问:“赵王是否继续履行婚约?”
赵王歇一听吕哲没有开战的意思就放松了,他们百万大军对阵二十来万秦军,足有五倍之兵于秦军,怎么看都是有点胜算的。现在吕哲很明显要继续与赵国交好,那赵国有什么理由放弃一个日益强大的盟友?只是嘛……
“我王自然是愿意联姻,但是昂有一事不解。”司马昂目不转睛地看着燕彼:“赵吕马上便是姻亲,两家友好如斯,若是赵国有灭国之祸,吕侯……?”
“这是赵王所想知道的?”燕彼看了看司马昂,然后看向赵王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