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左右有锯齿状又有尖锐物的家伙。(其实是殳,后面在南北朝时期因为骑兵大肆交战,更演变出了马槊)
大军排着队列行进起来看去浩浩荡荡,一排一排士兵在缓慢而有序的前行时,给人的压迫感更是造成呼吸困难。
瓯雒国的军队开始前进时,岭南各族开始欢呼起来,他们挥舞着石器时代的兵器叫嚣着,身后的背景是火势越来越大的光亮,还有那因为风势转变开始飘过来的烟雾。
呼吸,沉重地呼吸着……,吕哲军的士卒对于瓯雒国军队那有点扭曲的推进方阵其实根本看不上眼,他们的呼吸会变得沉重只因为看清楚敌军之中有太多太多的弓弩手了。
被动的防御时,己方要是没有远程射击的优势,那么只能是扛着盾牌面对犹如下雨的箭矢,那时候就该提心吊胆会不会被射死了。这样一来沉重的心理负担足够压垮心里脆弱的人,逼得发疯乱跑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沉重,依然是沉重,但是不是描述心情,是离水东岸传来了沉重的战鼓声。
相对于瓯雒国那种长筒形战鼓的发脆和绵长,华族战鼓的扁圆敲起来就显得沉重。
那“咚—咚—咚——”先是缓慢,然后逐渐变得节奏快速的敲击声中,“呜——呜呜——呜呜呜——”的号角声也开始传出。
不知道是在吟唱什么,先是声音细小,然后开始变得清晰,东岸也出现了有如白昼的光亮,先是一个方阵出现在河滩位置,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身穿红色战袍披着黑色甲胄的吕哲军士卒,他们每五百人一个方阵出现了!
“第七十九……”周敢眨巴眨巴眼睛数着,数着数着也不数了:“抬出木筏和小舟,”看到什么似得眼睛突然瞪得贼大:“船,是船!”
东岸的吕哲军还在吟唱着“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这种四字平仄的诗词,他们的声音低沉,也只有数万人才能将这种鼻音极重的诗歌唱得那么响亮。
“……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唐杰脸上的凝重被一种庄严的表情替代,他吟唱着还“啊、啊”有声的发音。
战线上的吕哲军士卒,他们已经开始合着东岸的歌声,每个人都是唱得非常激动,个别“援军,援军来了”的喊叫吼的是声嘶力竭。
数万人的吟唱配合着雄厚的战鼓声、苍凉的号角声,如此这般的动静不想引人注意压根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