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议让小启去了阳羡县?”吕哲“呵呵呵”一阵笑,语气有点低沉:“这孩子……是将他哥哥拉下水了。”
出巡的队伍已经到了三川郡,第一站是停在洛阳。
洛阳现在可不是什么六朝古都,没有多么雄伟的城墙,看不到处处的宫殿群,它就是一个并不大的县城。
旧有战国魏复立之后,先是在洛阳短暂地设立都城,随后迁往梁县。梁县是秦国的称呼,战国时期叫作大梁,是历代魏王执政时期的王都。
三川郡地界,梁县才是最大的城池,不过它的城墙随着始皇帝一声令下轰然倒塌,后面魏咎倒是调动人力物力重新修建,不过说实话并不怎么样。
洛阳短暂作为复立魏国的都城期间也有修建城墙,那是高四米四、宽三米的城墙。这种规模的城墙连中规中矩都算不上,只能用寒酸来形容。要知道在城墙文化盛行的年代中,小县城的城墙都是四米以上,大型城市的城墙起码都是六米以上,各国的王城基本都是八米以上,这样一来只有四米四高的洛阳城墙怎么就不是寒酸?
“想了想还是秦国比较大气,或者说是商鞅比较大气,建立咸阳之初就定下不修城墙的政策。那是笃定没人可以打到咸阳城下,所以咸阳不需要修建城墙。”苏烈为人大大咧咧,可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敢掺合到皇帝家事,见吕哲怔怔出神地看着城墙,随意扯了一句。
梅鋗却是说:“秦国有山川之险,东边又有函谷关作为门户,只要函谷关不失,六国军队进不到秦川。当时秦国屡屡遭到重创,人力、物力、财力都是短缺,建造城墙却是一件极度耗费资源的难事,亦是需要庞大的人力,这个才是重点吧?”
苏烈是乐得有人愿意扯皮,开始与梅鋗东扯西扯,最后两人干脆就躲到旁边去了,留下一些实在找不到借口的人紧绷神经待在满是威压的皇帝身边。
其实哪来的威严,吕哲又不是高压电。只是他身为皇帝,脸色一旦不太好看,其他人就会有点心惊胆战,深怕有一些不恰当的行为惹火烧身。
尽管是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吕哲心情真的好不到哪去。事实上谁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穿越者会有好心情?那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心情,特别是本身就是穿越者的事实作为前提,一种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的迷惑感会滋生着。
不是血缘,是指灵魂……或者叫作思想?穿越者有了一世经历,带着前世的记忆“再世为人”,那到底是哪一世的父母才是父母,归属感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