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罗县县长上报的一系列情况,张良看完文牍就“呵”了一声。
不管是任何年代,总是愚昧的人占了多数,引领世界的从来都只是少数的精英,以杨亮的官职哪怕是有好主意无法处理太多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张良现在的身份是执政府侍郎。侍郎这个官职说大不大,但是只要专门被任命负责一项事宜,侍郎在一些自主权上可是有着非凡的权利。
目前的状况是,监国吕议和执政官萧何都不在南陵,一应的高官要么是也跑去皇帝行辕,要么是职责上不同,等于是被任命安置灾民的张良成了可以拍板做事情的人。
刁民什么的要看是什么情况和面对谁,再则那些群众也未必就真的是刁民。那些人不过是一些眼睛只盯在一亩三分田的群众罢了,思想跟不上时代不全是他们本身的过错,脱不开父母之官在教化上存在失误。
“命陆川前去罗县,他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张良对着值日官吩咐完,立刻低头看起了案几上的文牍,脑海中却是思索着:“公示待遇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看周边的各乡都富裕起来,只有那些乡没有变化,想来是一帮固执的乡民?”
张良说的陆川可不是拍电影的,那是鸿儒馆那边的一名执事,专门应对向外开拓时期遭遇的一些野人部落。
当然了,张良派陆川过去可不是要将那些乡民当成野人,要是真的那么干,皇帝会不会放过不说,乡民的矛盾激化,演变成****什么的,一干等人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陆川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能够忽悠野人,张良看重的就是陆川脑子灵活和应对突发事件的手腕,现在怎么去处理乡民正是只能依靠一张嘴,那么陆川就合适。
“固执的人是有,但并不是全部。”张良一边看着文牍,一边一心二用地想道:“绝不能将事情拖下去,一旦事态扩大,那些原本有意迁移的人会被影响。”翻了一张纸页,“唔……”了一声笑了笑:“无外乎分化拉拢,再用实际的利益进行驱使。”
张良会笑,那是因为他想到了一点,皇帝从来都是用利益在驱使,虽说纯粹地用利益去驱使听着真的是不太好听,但世间就是这样。不是缺少品德高尚和义之所至的人,但是既不违反道德,又能遵从大义,且还有利益,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对民只能以利使之!”张良合上纸张,脑袋随着脖子扭了扭,长期坐着的僵硬随着扭动脖子发出一阵骨骼声响,心中坚定:“义不能教化,利也不能教化,那便别怪使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