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他知道那是苏烈听到有人要告朱石鸡的状,不说两人是上下级的关系,哪怕同为军方一员也会下意识地站在一起。对此,他不好搭腔。
“一样是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区别?”苏烈是真的恼了,他没有控制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道:“之所以会搞出那些事情,不是看着同一个区域的其它乡发展起来,只有那么几个地方的宗族压着不接受新鲜事物。他们倚老卖老去压制乡人也就罢了,活该穷死,查看一下几个乡的兵源,一个在主战军团的人都没有,我啊啊个呸的!”
“……”张良端起了茶杯,他知道军人的性格,特别是了解苏烈就是一个直肠子。不过吧,苏烈能骂,他是绝对不能掺和着一块骂。他倒也是想要说几句什么来为那些人开脱开脱,可看看那些人几年间到底是怎么活的,还真就找不出一个好的地方。
好像也不是?张良至少找到了一个那些人的一点好,那就是不管怎么样,从某些方面来看只要官府不去管,那些人就绝对能安安分分窝在乡里,一辈子刨土收粮,然后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
苏烈骂了半天,见张良也没个反应,估计是觉得没意思,问道:“你倒是说,是干么来了?”,端起了茶壶“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有那么点不确定地说:“不会真的是来告状的吧?!”
张良倒是有心告状,但是军方会处理吗?朱石鸡是说了几句话,但是一没打二没骂,就是一个老人被说得恼羞成怒,又是在长期被压制的乡民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然后想要给自己不痛快的人也不痛快。
军方在皇帝的有意培养下十分的强势,包括中枢和地方官在内的文官集团中,除了萧何能够压一压军方,那还是萧何掌握了军方的整个后勤渠道这一个因素,不然以军方的尿性,有文官想要撂爪子绝对会得到最直接的反击。
长期的向外开拓,再加上军方整体上的屡战屡胜,武将集团是成为了皇帝所需要的那种进取锐气,但是偶尔的表现真的相当跋扈,特别是有文武之争的时候,武将嘴巴上说不过文官直接轮拳头的都有。
张良知晓军方的强势,他不知道皇帝无限拔高军方士气到底对不对,但是有一点倒是十分的认可,那就是军方敢于扰民绝对就是重重处罚,亦不是没有发生过数百个士兵欺凌黔首,然后数百颗脑袋一块枭首的事情。他知道皇帝的态度,军方可以跋扈,但是有底线,超过底线什么情面都没得讲。
近期以来皇帝似乎察觉到武将集团的风气开始在进行约束,但是武将集团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