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员辽阔在冷兵器时代其实并不会令人觉得强大到让人绝望,曾经的亚历山大大帝建立起了横跨欧、亚、非三个大陆的帝国,可是这个帝国是以不到五十万的马其顿人和希腊人为统治阶层,统治着大概一千六百万的各族群。
很多历史学家曾经无数次地研究,他们认为哪怕是亚历山大大帝有子嗣,可是一旦作为开国之君的亚历山大死去,他的子嗣也绝无可能继续维持庞大帝国的统一。会有那样的论断,比较站得住脚的解释是,从来都没有一个国家是以少数民族统治多数民族而能一直稳定。(显然,我大清的事情被无视了)
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的两个君主,他们都是从塞琉古帝国分裂而来,能够分裂成功所注重的就是族裔上的矛盾。正是因为两人都是取决于民~族~矛盾才能分裂并建国,他们异常清楚一个国家的人口分布有多么的敏感和重要。
世界上只有傻瓜才会去压迫本族人口的权益,为了某些原因去注重少民而让主体民族失望。
一个国家的稳定在于什么?是主体民族的稳定,只要主体民族能够稳定国家哪怕是会有乱子也不足以致命。一旦主体民族对统治者产生失望的情绪被累积不满,和平时期或许看不出有什么,但是只要发生了战争,政策的错误必然会见证早已经亲手栽种下的种子,盛开出名为“恶果”的鲜花。
栽种下什么样的种子,必然会开出什么样的鲜花,那不是什么因果循环,是一种最直接的统治显现……
“那是一个恐怖的国家,他们的皇帝执行的是主体民族的笼络政策,是一种非常高明的政策!”阿尔沙克二世恨不得用无数个感叹号来强调自己的理解,他说:“一切向外战争开拓的掠夺,有四成是被作为民间的战争红利。不是单指他们的士兵可以自由分配四成的战利品,也不是指他们的皇帝将掠夺来的战利品平分。”
安东络.亚帕迪斯用着不理解但是愿意倾听的姿态在等待下文。
“知道吗?他们信奉的是‘没有不用付出的给予’。这真是世间最为伟大的真理!”阿尔沙克二世用着异常严肃的表情抬起了手用力一挥,来增加自己说话的重要性,他说:“在那个国家里,他们的民族思想讲求没有平白无故的给予,只有付出劳动之后才能获得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我之所以说他们的可怕,指的就是这种民族特性。这样的特性可能会有懒散和好吃懒做的人,但绝对会是少数中的少数。”
安东络.亚帕迪斯重重地点头:“的确,这样的民族性格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