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
“想不明白,那说明你这些年的为君之论都白学了,徐从文难辞其咎,本王绝不会轻饶他。”
说罢转身就走。
宇文觉心神一震,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猛地一把拉住顾遥的胳膊:
“皇叔,你要是想要朕的位置,尽管拿去,何况要为难我身边的人?”
顾遥侧过脸,冷笑一声:“为难?他把你教得这么废,本王没要他的命,已是给了你脸面。”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过重,顾遥转身,看向宇文觉。
少年俊美的脸庞上,露出几分护犊子的本真面貌,没了那副故作出来的残暴凶狠。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虚张声势的小老虎。
顾遥缓和了语气,温声道:“你自幼长于深宫,无人真心盼着你好,本王为了大端对你过问不多,让旁人有机可乘,以陪伴教导之名蛊惑你利用你,是本王的错。”
宇文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摄政王,居然这么诚恳地跟自己认错?
“但这不是你故意堕落的理由,你是一国之君,需知一个决定,便能决定万民生死。”
“朕何时有这么大的本事?”宇文觉心中不忿,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
顾遥笑了笑,反问他:
“你当真以为,凭你在深宫中的几番作为,能让天下人都认了你残暴昏庸的名头?”
“桐城流民以乱匪为由镇压,致死无辜百姓惨死数千人,你的残暴之名是因此而来。”
宇文觉一愣,顾遥又道:“偏你无知至此,还沾沾自喜。”
“朕.....”
宇文觉面色有些仓皇,但转瞬又镇定了下来。
他握紧拳头,冷笑着道:“朕不信,徐太傅不会骗朕,那些人就是民间乱匪,是为了推翻朕。”
“就你这样,还需要被推翻?”
顾遥说的毫不客气,宇文觉一噎,脸色涨红。
“朕会去弄清楚的,还请皇叔不要......不要对徐太傅动手。”
宇文觉重振神色,有些郑重和忐忑。
顾遥叹了口气,道:“旁人生死本王毫不关心,本王担心的是你。”
宇文觉神情暗了暗,突然变得有几分沮丧。
摄政王难不成对他有了什么新想法,不然怎么开始用怀柔政策了?
不行,他得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