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侍官们用蛮力撞开了。
“大帅!”
为首的杜侍官,犹疑地望向空荡荡的房间。
屋里光影幽暗,空气里一股甜腻的气味,
桌上点着的蜡烛,烧了大半。
靠墙的雕花大床上,帘子被拉上了大半,并不算严实,隐约能看见男人衣衫凌乱,裸露了大半的后背。
“几位这是做什么?”
轻缓低沉的声音,从帳内徐徐传出,语音飘忽,莫名带出了几分旖旎。
几个侍官们神色相对,有些暧昧,竟是长殷先生?
大帅还真是好手段。
他们微微探目,瞧见白日里神仙一样的男子,此刻正匍匐着压在被下人的上头,姿态说不出的诱惑。
“这,大帅,属下等人无意惊扰您的好事,大帅别见怪!”
几个侍官一时有些后悔闯了进来,这活色生香的场面,谁顶得住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各位不走,是想在此处,观摩沈某与大帅亲热?”
床上的男人,微微侧过脸,看不清神情。
一帘之隔。
顾遥被沈慕年压在身下。
男人的体温滚烫,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丝毫没有他开口的声音那般冷静疏离。
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撑着床头的手,也颤抖得厉害。
沈慕年低头看着怀里小姑娘无措的脸,闭了闭眼睛,拼命压制着因为药物产生的冲动。
“事发突然,属下有要事跟大帅禀告......”
帘外,杜侍官虽然尴尬,却格外坚持。
“大帅只需下达全城戒严令,属下便立刻出去,绝不耽搁大帅办事!”
炸了北区军火库的贼人逃走,滋事体大,必须立刻申请全城戒严令,他一刻也等不了。
床上的人没有搭理他。
杜侍官忍不住,再开口唤了一声:“大帅?”
但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听到大帅的回应,杜侍官面色微变,下意识地拔出了枪。
其余几人,也立刻警惕地持枪,对准男人的后背。
“长殷先生,大帅不理属下,可是睡着啰?”
杜侍官开口,带着乡音的腔调,透着几分冷。
沈慕年的眸光沉了沉。
顾世藩的尸体,就在这张床下面,自然没法再回应杜侍官。
可外头这些人不走,这么僵持下去,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