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安将军......也只有乖乖俯首称臣的份。
兵权在手,甚至连......
燕祁看向榻上的女帝,垂在身侧的手微抖。
就算是面前这个女人,在绝对的兵权面前,也要乖乖给他......让路。
内心过度的兴奋,他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惶恐。
跪在地上,声音沉重:“儿臣明白.....是儿臣思虑太浅,母皇的打算,儿臣定会全力以赴。”
女帝轻笑:“吾儿甚惠,不枉朕为你谋划多日,拿了太凤主留下的神药,赐给了燕珂.....”
燕祁微愣:“燕珂苏醒,是因为神药?”
女帝点头,语气带了几分揶揄:“她用了那神药,以后就离不开你,若没有燕氏的血脉中和药效,用不了一年,她就会.....”
女帝脸上带着笑,但眸光微狠,透出几分残忍。
燕祁后背有些冷意,只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一开始,就说出秦染。
女帝早已打算好的事情,他如何能左右。
燕祁暗暗呼出一口浊气,说了几句顺应的话,就打算离去。
临走前,女帝却突然问了他一句:
“你同那丞相府的秦染丫头,往日处的不错,可惜燕珂那性子受不得委屈,你要好好整理.....”
“若是你处理不好,那就朕亲自来处理。”
女帝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母皇,儿臣明白。”
出了寝殿的燕祁,他的后背都已湿透。
冷风一吹,便只觉得寒意萧瑟。
他看着天幕之上的月色,心中的激动,渐渐冷静。
奉燕珂为妻主,是一条捷径无疑,但他如果真的进了燕南王府,以那纨绔女的性子,他免不得要在不少地方受辱。
这些他都可以忍。
唯一担心的是,自己一旦入了女帝的棋局,在燕珂没有继位之前,他就只能当一棵棋子。
燕祁低下头,心里那份亢奋与惶惑反复倾斜。
恍惚间,只觉得这燕氏的江山,似乎在今日,也有几分无端失色。
“顾氏.....燕氏.....燕南王.....燕珂.....”
低低的声音,被行走的撵车轱辘声掩盖。
“兵权.....”
最后一声落下,男子的声音已然有了志在必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