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给几分脸面,才让萧离痕的日子好过点。
整个宫廷,也就是萧洛熙对他最好。
慕容寞殇冷冷地问:“孤也是你的主子?”
希宁感觉有点希望了,侧躺在冰冷的地上,硬撑着回答,声音都是虚弱带颤的:“陛下自然是奴婢的主子,很早就是了。”
早在慕容寞殇还是萧离痕的时候,那时只要萧洛熙喜欢的,身主也喜欢。萧洛熙对着萧离痕永远是笑脸相迎,离哥哥,离哥哥的叫,从小就象个跟屁虫。
而身主也象对待主子一样,送东西送口信,都是恭谦有礼地对待萧离痕。
“既然是孤的奴才,那孤让你活,你必须活;孤让你死,你就必须死,知道吗?”慕容寞殇转身离去,黑色的龙袍长摆,在寒冷中微动:“传太医,救她。”
“谢陛下!”萧洛熙喜极而泣。
而萧美人怨毒地瞪了眼后,紧随着慕容寞殇离开。
太好了,有救了!一口气松下,希宁顿时晕了过去。
一口热汤送入口中,好似是肉汤,好香呀!
希宁一把抓住碗,大口大口地喝。天啊,这身主受了多大的罪,一口肉汤就象是琼浆玉液。
“慢点,慢点,还有!”萧洛熙心疼不已的声音传来。
一碗热肉汤下肚,终于稍微缓过点神,希宁悠悠地醒过来。
此时依旧趴着,但伤口感觉凉凉的,应该敷上了药,缓解了疼痛。身上还盖上了厚实柔软的缎面被子,底下铺上了厚实的褥子。
房间里还生了一个火盆,旁边的小炉上放着煎药的陶器砂锅,里面正嘟噜噜煎着药,口上发出阵阵白蒸汽。
窗户纸被贴全了,相比之前冰窖般的房间,此时简直算是温暖如春。
桌面上放着吃的,有煮肉汤,汤里半沉半浮着大片的肉;有粟米粥、还有四个大白馒头。
这个待遇一下提高得太多,希宁眼泪都快出来了,希望慕容寞殇这个恩情能领得时间长点,再下去真的撑不住了。
药熬得差不多了,萧洛熙去倒药。幸好这二月来,粗活干得不少,也被调教了上百次,药给倒上了。否则按照刚开始的微粗手笨脚,这药一定撒了。
药很苦,但为了活命,硬是咽下去了。苦得希宁眉毛鼻子都快皱一块去了,怀疑这药是不是黄莲熬的。
“剪秋,你受苦了。否则有蜜饯的话,还能压一压。”说到这里,萧洛熙又举起破烂露棉絮的袖子,拭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