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名,就完成了所有手续,从此后就可以踏上社会,和大学无关了。
李老师想起一件事,赶紧地问:“你母亲一起走吗?”
“这个我不知道!”希宁淡淡地回答:“我还有一个弟弟,他们两个商量着办吧。”
赵立夏也是这个大学的学生,可以前都是……李老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追问,只是给予嘱咐:“希望你以后一切顺利。”
“谢谢。一定会的!”希宁含着笑,有礼貌地回应。
拿着所有的档案资料,希宁回到了宿舍,趁着这个时间,赵母在学校接零工,她飞快地拿起一个口袋,将昨天准备好的一叠衣物,全部塞了进去,拎着口袋,拿着资料就走。
出了校门,跑出了百米路,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上车,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跟上来,心里稍微安稳了点。
计程车到了火车站,买了最近了一班火车,什么地方都不重要,反正可以转车。目地就是要尽快离开,离“慈母”和体弱多病的弟弟,越远越好。
看着火车驶离站台,希宁有一种逃出狼窝、劫后余生的感觉。可很快,一种失落和难过从内心油然而生,那是身主的感觉。
希宁不免恼火,想要活命,就是要离开,远远的离开。难道还想回去,过着被剥削的生活,一直到三十岁时,一贫如洗的上吊自杀?
对于填不满的无底洞,不想着走,反而乐在其中,这就是病,需要治!
希宁直接无视,硬是将这感觉压了下去。要伤心滚一边去伤心,别影响姐的心情!
坐在火车上,大约过了没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希宁看是赵母打过来的,于是接起来。
“元春,你在什么地方,人家说你已经办理了离校手续,已经走了?”此时赵母的口吻是疑惑的,毕竟这24年来,这个女儿从来没有离开掌控。
希宁有着一种报复的快感:“是的,我离开了。我衣柜里的衣服,我选了几件带走了;其他的,你不要的话就扔了。”反正都是别人穿剩下来的。
“元春,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赵母有点惊慌了,难道女儿真的是离开了?
“你就不要找我了,每月我会寄钱给你的,但不会全部工资了,我也需要还贷款、需要生活!”希宁直接了当,这些话身主敢说不,就算说了,也会被“可怜的慈母”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她如何如何不容易给顶回去,还需要劝好久才不生她的气。
“你回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