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惊讶。
“痛?”
这种感觉令大蛇感到了荒缪,多少年了,这是它在宇宙中这众多年来,第一次又感受到了痛意。
“我受伤了?”
茫茫星空中,蜿蜒巨大的怪物绵延不知多少万里,而在这只星空怪物的头部,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几乎轰掉了蛇的半个头颅,依稀还能看出被炙烤烧糊的痕迹。
从伤口处,散逸出点点猩红的蛇血。
伤口在飞快的愈合着,这点伤对于怪物来说并不算什么,而大蛇却仿佛陷入了到了某种沉默之中。
虽然没有察觉到,但大蛇却已经知道了刚刚的攻击是什么。
在这个宇宙中,几乎不存在能够伤害到大蛇的力量了。或许在苏醒的最初,大蛇尚未完全适应这个新的宇宙,身体存在一些不足,被恒星的日珥炙烤也会脱落鳞片。但时至今日,这个宇宙已经没有力量能够伤害到大蛇。
它的身躯已经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完美,彻底适应了这个宇宙,无论是恒星、黑洞,都无法再伤害它。
但就在刚刚,一道光柱却几乎摧枯拉朽般的轰掉了它半个头。
因为,那道光柱本就是效仿大蛇的力量。
那道光柱与大蛇刚刚眼中的光柱毫无区别,这个宇宙中的力量已然不能摧毁大蛇了,那么大蛇自己的力量呢?
【骐骥騄駬,足及千里,置之宫室,使之捕鼠,曾不如小狸;干将为利,名闻天下,匠以治木,不如斤斧。】
宛如歌声的声音依然在唱着。
骐骥、騄駬这样的好马,能日行千里,但让它们去屋中捉老鼠,还不如一只小猫;干将的锋利天下闻名,可让它去砍树,还不如一柄樵斧。
那歌声唱着,它们通晓古往今来的智慧、却依然谦卑的向世上一切物种学习。
没有任何一个物种、任何一个人是完全没有优点的,但偏见与傲慢却让它们主动蒙蔽了自己的眼耳。自恃为神,便会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翻跟头。
许多年前,一个哲人向世人畅抒自己对于超人的理解。
“上帝已死,新时代已然来临,我将为你们讲述何为超人……”
“猿猴之于人是什么?一个讥笑或是一个痛苦的羞辱。人之于超人也应如此:一个讥笑或是一个痛苦的羞辱。你们跑完了由虫到人的长途,但是在许多方面你们还是虫。从前你们是猿猴,便是现在,人比任何猿猴还像猿猴些……”
而现在,已然登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