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射下变成了透明的琉璃。
涂云山见连萱看得一瞬不瞬,知道她爱猫,遂道:“想要石师弟割爱是不可能了,我想法子给你再买一只,跟家里的配对如何?”
连萱摆了摆手:“不必。这品种虽然稀少,我家猫儿也小,今后有缘遇上再说。”
白猫一边等菜一边洗爪子:“这两位当着我们眉来眼去,看来是连老头不反对呢了。”涂云山这么献殷勤,甚至清楚人家家里养的猫是什么品种,看来没少下功夫。
可是想想也就明白了,连萱是连容生的亲孙女,讨好她就是讨好了连夫子。连容生交游何等广阔,与他往来的人都贵不可言。
涂家不存点心思,那才奇怪。
燕三郎在她脑门儿上打了个爆栗。
罗应亭对燕三郎道:“你家猫儿漂亮又有灵性,说不定有修行的机缘呢。我听人说,飞禽走兽要成精成怪,最难的就是开启灵智那一关。”
猫也修行么?燕三郎向白猫看过来:“我家猫儿也能?”
千岁不说话,似在思忖其中的可能性。
涂云山笑道:“或许能,这才叫全凭机缘。”
不一会儿,菜肴上来了,果然道道都很精美。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连萱的细心,菜是她点的,然而每一道的价格都谈不上离谱。
席间,几人免不了谈起瘟疫之事。只有罗应亭见识过疫疾的可怕,这时说起千食国内惨状,三人皆是嗟叹不已。
“今年春天我还随家里去过千丝砻,那里湿地绿树交加映衬,风物极美,没料到如今变成人间炼狱。”连萱叹道,“还没找到解救之法吗?”
罗应亭摇了摇头:“我们动身南下前,九弟才不幸染疫。他爹娘痛哭流涕,最后依旧是无法,只得将他送去城外的庄子。”
他没有明说,但在场的都懂,被隔离在那里的都是病患,去了就意味着等死。
连罗氏子孙染疫都是如此,普通大众更不必说。
“没人去瘟疫的源头看过?”燕三郎忽然道,“总要找出原因才能医治。”对症下药,他精读医书,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涂云山摇头:“那就得深入夕眠大沼泽。那儿不是我们人类的地盘,本身危险就大。”
“是的,好些异士前往,都是有去无回。”罗应亭低声道,“再这样下去,千食国恐怕要完。”
他毕竟年纪尚小,沉不住气,这么不吉利的话想都未想就脱口而出。
燕三郎皱眉:“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