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形成,面貌与生前无异,只是脸色苍白一点,绝无先前夜探春深堂的阿飘那么吓人。
当时黄鹤也是存心要将燕三郎吓走,才派了个面相可怖的出马,结果它被千岁的红莲业火烧死,至今还未能找到替代品。
这小诡(某字现在已经不可出现,自行代入吧)一出现即钻入洞底,不一会儿手里托着一物重新漂了上来。黄鹤豢养五灵,自称练的是最正宗的五子搬运术,都养出一点门道了。这诡要是不能接触实体搬东西,还算什么搬运术了?
但它的动作比人类轻柔得多,此刻手心里托着的物事也很是古怪:
黄大已经恢复黄鼬原身,从头到尾变回细细长长的一条。但就像千岁说的那样,此刻它四脚绵软无力,动也不动,脑袋上还套着一个薄薄的口袋。
这口袋怪异,竟然有些透明。透过它,众人居然能望见黄大双目紧闭。黄二心急,走过去用力扯了扯口袋,结果这东西没破,反而从黄大脑袋上自动脱落,而后飞快地瘪了下去,像气球放走了气儿。
也就是一息左右的功夫,它就放完了气,居然变作一条圆头钝脑的鱼,晃晃悠悠向远处游去。
它身子滚圆像个鼓槌,鳍却小得可怜,游起来可笑而缓慢。
就连白猫也没见过这种鱼类,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写满好奇:“这是什么!”
黄鹤察探儿子身体,发现它还活着,才长长吁出一口气:“这是圆鲀,夕眠沼泽特有的鱼类,能从水里析出空气灌到嘴里。它的幼崽出生后三天内必须呼吸空气,否则泡在水里会淹死,所以它都把后代含在口里。这东西鳍尾有毒,触碰不得。”
两人回想,方才黄二随手将这圆鲀扯下来,倒真是特意避开了它尖锐的鳍和尾部,显然很有经验。
这一窝黄鼠狼都是从夕眠沼泽搬过来的,对当地生物相当了解。
毫无疑问,抓走黄大那人利用圆鲀的特性,将黄大困在水下的礁石里而不致命,并且圆鲀的唾液里有轻微的麻毒,能保持黄大在昏迷状态。
燕三郎沉声道:“先回岸上再说。”倚仗辟水结界转身就往岸边走。
陆地生物对于幽深的水底,本能地都感不安。
儿子活着,黄鹤心情立即好转,亦步亦趋跟了上来。一旦确定儿子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外伤,黄鹤就拽着他的脖子用力摇晃:“醒醒!”
晃了几下,黄大果然微微睁眼。
“你被谁抓了?”
黄大脑袋发麻,目光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