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看这火情也知道起火绝非偶然,九成是官家所为。否则现在虽是秋季,但前一段时间暴雨留下来的潮汽仍在,红磨谷又向来阴湿,哪会轻易就着火?
火势这样猛烈,怕不是添加了助燃的油剂?
又一个货仓着了火,燕三郎看了一眼,本不想近。这仓库太小,最多是三五平方,不大可能是周家的,也不可能放下百来斤针胎花——这东西晒干以后质地轻盈,一百斤可是整整几大捆呢。
不过他还未走出两步,耳中突然听到火舌的毕剥声响当中,居然夹杂着尖细的咳嗽和求救!
仓房里有人!
燕三郎脚尖一转,毫不犹豫地掠了过去,也像千岁那样一脚踢开了木门。
热气与烟气奔涌而至,到处都是一片火光。
燕三郎俯身掩住口鼻,低喝道:“人呢,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身影就踉踉跄跄扑了过来。
是个孩子,最多四、五岁年纪。
燕三郎一把抓着它肩膀,将它拖出仓库。
两人前脚刚刚踏出木门,后头“轰隆”一声,上头被烧断的木板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