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凝重。
燕三郎站在她身后,没有上手去查,可是光凭两眼所见,也知道这位童将军失血过多,有出气没进气。他胸膛上扎着一根羽箭,正中心脏,并且刺入极深,这几名大夫根本不敢替他拔箭。
流出的血,是黑的。
童将军嘴唇发青,嘴角淌出的血也是黑色的。
燕三郎下意识摇了摇头。贺小鸢却在不停往童将军伤口里撒入各种药粉,有些闻起来就恶臭扑鼻,沾着皮肤还嗤嗤冒泡。
这时外间又有声浪。
几息之后,有人推门而入,绕到屏风后头来,紧声道:“我三弟怎样了!”
这人个头不高,一个宽边帷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外头关上门,他才揭下帽子,露出一张四方脸,眼睛却亮,粗浓眉毛络腮胡,脖子上还有道疤。
他一走进来,贺小鸢也动容:“茅元帅。”
茅元帅一眼看见童将军胸口的羽箭,面色大变,紧前两步:“这、这治得好罢?”
几个大夫都不敢吱声,抬眼去看贺小鸢。
怪不得这些老家伙方才对她那么友善,原来要推她当出头鸟。贺小鸢暗自撇了撇嘴,实话实说:“抱歉,剧毒攻心,救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