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果这纯属子虚乌有呢?如果他就是遇到胡勇而杀之?”
“荆庆和庄南甲都看见了。”窦芽不信,“时间那么紧,他总不可能撇下两人去单独行凶吧?”
“他们与他一路,又求他庇护,什么瞎话不能说?事先对好口供就行了。”
窦芽摇头:“他想杀人,为什么不挑弱小下手?荆庆和庄南甲都没有修为在身,燕时初对他们动手可比杀掉胡勇容易得多,何必舍易求难?”
带两个普通人在身边,倒成了一张护身符了?丁云正冷笑:“那两个软蛋要是死掉一个,全船人必定都怀疑他,这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了——”
他顿了一顿,接下去道:“胡勇这几天一直在寻找猎物,燕时初可能觉出威胁,先下手为强。”
他顿了一顿:“他精通药理,一定也有下毒的本事。胡勇中了他的毒,没有还手之力,或许就这样被杀掉。”
窦芽眼露稀奇:“丁公子,你不去写话本子实在太可惜了。”
丁云正脸色一黑,这时船老大走去船尾,翻晒鱼干。窦芽待他离远了,才朝他背影呶了呶嘴:“船夫呢?”
丁云正露出沉吟之色。
这三名船夫在乘客眼中就像隐形人,不引起任何关注。莫不是他们假意留守营地,实则潜入林中杀人?
窦芽轻叹一口气:“我就想知道,凶手还会不会出手?”话音刚落,两人就看见燕三郎也走上甲板,却不往两人这里靠拢,而是在船舷坐下,眯眼看着斜阳。
暮色将至,又一天快要过去。
窦芽转身走往燕三郎,丁云正脸皮一抽,有些不悦。但他没有跟在别人身后的习惯,所以转头回去自己舱房。
闵川迎了上来,低声道:“公子,你不宜再单独行动。”
丁云正没好气:“上甲板透透气也不行了?”
“这艘船上已经危机四伏。”闵川声音压得更低,“窦姑娘也怀疑你了。”
“也?”丁云正抓住了关键词,“‘也’是什么意思?”
闵川侧了侧身,往隔壁呶了一下嘴。那里头有人,他就不说出口,以防隔墙有耳。
丁云正目光游移不定。
这厢燕三郎才刚坐下,千岁就在他耳边哼哼:“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微笑走来了。”
哼什么,像蚊子嘤嗡,偏偏充斥脑海。燕三郎晃了晃脑袋,想把她的怪声怪气晃走,窦芽已经走近身边。
“怎么了?”他的动作有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