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芽轻声道:“我来吧。”站起来去找绳索,要将她连帆布一起裹住。
庄南甲在一边看着,终忍不住道:“那什么,不是我冷血啊。咱是不是应该把她身上的东西拿出来?”
今天先经历一场惊心动魄,再接着大扫除,庄南甲毕竟年事已高,身体再好也有些吃不消了,这时就坐在甲板上直喘粗气。
他喘得厉害,荆庆都担心他下一秒就昏厥过去。
众人一齐向他望去,庄南甲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完整说完了:“虽然可怜,但她已经死了,其他东西她也用、用不上了。”
丁云正满眼鄙夷:“你不是财大气粗的公大夫吗,怎么还贪死人身上一点东西?”
窦芽面色不愉。这些人也太……
燕三郎把缝好的最后一块帆布丢开,拍拍膝盖站起:“取出来吧。”黟城的冬天不好过,每一两年都有人被冻死,但他们随身的东西是一点儿也不会被浪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