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勺舀了一口喝下,暖心暖腹,那点儿厌气就不知道被驱到哪里去了。
只不过她才喝了小半碗,石从翼就从外头大步奔了进来:
“好香,好香!”
他站在桌边猛嗅两下,搓了搓手:“我能不能,呃?”
燕三郎即吩咐店家再送一套碗箸过来,亲手给他打汤。谁让自己欠他人情来着?
千岁瞪了石从翼一眼,这人敢来抢她的鱼汤喝?
“你这锅里还多的是。”石从翼急不可待接过碗,咕嘟咕嘟一口仰尽,“好喝,好喝。想不到这种小破地方还有好厨子!”
好厨子没吭声。
“喝也喝过了,先说正事!”千岁看他又想伸箸,赶紧拿话堵他。这厮风风火火冲进来,分明有事,怎么闻到鱼汤味儿就不着急了?
“哦。”石从翼果然放下竹箸,“这附近发生命案,昨晚死了两个外乡客。我正要赶过去看看,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他千方百计寻找鲁将军的队伍,任何一点线索也不会放过,何况是两条人命没了?
“去。”燕三郎不假思索,“在哪里?”
“浯洲。”
燕三郎和千岁闻言互望一眼,这么巧?
“怎么?”石从翼也善察颜色。
燕三郎遂将黄二方才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前日镇民才在浯洲看见怪物,昨天就发生了命案。巧么?”
“巧。”石从翼把碗一放,“走!”
“急什么?人都死了,也不会抬腿跑掉。”千岁敲了敲砂锅,一把拉着燕三郎坐下,“吃完肉喝完汤再去。”
这一锅好汤可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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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燕三郎就站在了浯洲水边。
大河流经本地形成冲积地,人们唤它浯洲。这儿土壤肥沃、水网纵横,有百里粮仓的美誉。
不过腊月里的浯洲寒风嗖嗖,良田里全是冻土,郊野一片静寂,连个鸟影儿都没有。
“所以,那两人为何死在这里?”千岁低头察看跟前的死尸。
这两人年纪在三旬上下,并不死在一处。一个倒在林地当中,这个则死在岸边。他们身上伤痕不多,有一个被剜去眼珠,另一个被捅穿心脏,但致命伤都在咽喉。
“凶手力量很大,虽然是咬破咽喉致死,但这伤势和斩首也差不多了。”死在湖边的人,脖子几乎被割断,只剩一条颈椎与身体相连。
燕三郎正在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