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知会不会震怒。
侍女飞快扶她进殿,取巾子给她擦净了手脸,再把珠冠戴好,卫王就走了进来。
堂前一对红烛高照,他的新娘子坐在床沿,一袭红衣,身段窈窕。
珠串生辉,佳人妩媚,他还看见了她的唇色嫣红。
萧宓暗自吐出一口长气,抬步走了过去。
宫人奉上锦盘,他顺手从盘中抓起金斗,轻轻挑开了新娘额前的珠帘。
眉目如画,国色天香也。
萧宓一时有些恍惚。
他盯着新娘子发呆的时间太长,盯得暄平公主低下了头,又羞又喜。
看来,这是个好的开始。细看夫君,其实又高又俊,众人都说他年轻有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边上的宫人不得小声提醒:“王上,合卺。”
萧宓这才回过神来,取两杯酒水,递一杯与暄平公主,与她喝了交杯酒。
他身上酒气很重,不独是这一杯酒的功劳。暄平公主喉间发干,却要颤声道:“夜深了,该、该歇息了。”
“正该如此。”萧宓含笑,挥退了宫人。
这一夜,良宵苦短。
……
大殿当中的热烈喧嚣并没有传到大太监阙诠这里。
夕阳西下时,他就往御书房而去。今天,他还有最后一项工作要完成。
王上大婚,但热闹都是别人的,跟阙诠这样的奴才无关。明天太阳还会照旧从东边升起,今晚他的差事还得照做不误。
白天春和景明,可是太阳下山以后的风儿很凉,尤其宫墙高耸、门庭幽阔,站一会儿就有寒气从脚心沁到后背。
阙诠跺了跺脚,还不敢用劲儿。再过两道门就是御书房,有侍卫守护,这里严禁喧哗。以阙诠品级,还没有资格进入卫王的书房,他只能站在这里等着。
一刻多钟后,才有宫女自内姗姗而出,手里捧着三只纯金小盒问他:“带来了么?”
“带来了。”阙诠取出四只纯金小盒,其款式、大小、纹路都和宫女手中毫无二致。“怎么提前了,我原以为明天才送。”
“今天就用完了呗。”宫女打了个呵欠,“王上大婚,我以为他今天用不上这些,哪怕印泥已经见底。”
阙铨哦了一声,当着宫女的面,小心揭开盒盖。
于是两人都能看到,盒子里绒是红色的,里面躺着一块完整的印饼,颜色似金非金,似红非红。
这是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