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眼珠子一转,玉臂搭去他肩上,娇躯半转,腻声腻气问他:“喂,你是不是醋了?”
燕三郎视线慢慢移到她脸上。
他的目光沉沉,像深不见底。
说来也怪,这厮明明心伤未愈,眼里都没有神光,千岁却被他盯得双颊微热,下意识不愿与他对视。
她噘了噘嘴,正要开声,却听少年沉沉应了一声:
“是。”
“哈?”千岁惊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玩笑。”燕三郎神色不变,“颜焘那人惹厌之极,莫与他有过多交集才好。”
玩笑么?千岁顿感不悦,但看燕三郎神情又看不出什么来。
当下两人回到清水园,找霍东进办事,并且要他打听刚被下狱的布家。
霍东进当即道:“我正好知道一处,清幽僻静。”
说走就走。
于是一行人居然赶在宵禁之前,改住去安涞城西的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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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烈将手头杂事安排明白,这才长长透出一口气。内侍低声道:“王爷,您还没用晚膳。”
颜烈抬头看天,发现今晚无星无月,夜空漆黑如墨,寒风顺着高墙刮进空旷的琼楼大殿,更显凄清。
王宫里一向最没人情味儿。
“都这么晚了?”颜烈又不想一个人用晚饭了,“走,去玉华殿。”
玉华殿就是太妃寝殿,内侍不敢说个不字,只是垂首提灯,给他照亮前路。
颜烈离玉华殿不远,走上小半刻钟就到了。
遥看殿里灯火通明,让人在寒夜里心生暖意。
守殿的侍卫见到摄政王至,正要出声通报,颜烈却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靠近门边,听到里面传出女子娇笑,有忍冬的,也有玉太妃的。
玉太妃笑道:“吴嬷嬷当时就气炸了,跑去爹爹那里告状。”
她笑得真是很开心,他听得出来。
颜烈推门进去,果然见玉太妃笑得花枝乱颤,俏面在灯光下粉晕横生,娇艳不可方物。
他见过她怅惘的模样,愤怒的模样、不甘的模样,甚至情迷意乱时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却很少能见到她这般开怀大笑。
听见开门声,玉太妃回首见到他,笑容顿时淡了下去,忍冬更是垂首肃立,不敢出声了。
“什么事这样开心?”
“没什么。”玉太妃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