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喀啦声:“好极,希望一刻钟之后你还能坚持这么说。”
“当”一声清响,傅小义拔刀以对。
这还了得?其他官差同样武器出鞘,一下将他二人围在中间。
燕三郎依旧镇定:“颜焘,我乃外宾。你敢对我动粗,大卫必然要替我讨回公道。”
“勾结叛党反宣,这是凌迟之罪。”颜焘冷笑,“卫国敢给你讨什么公道?”
看出他要强行定罪,少年目光微动,也不再辩驳。既然自证清白无用,燕三郎心里就活动开了。反正也跟柱国撕破脸,不若趁此机会弄走玉太妃算了。
他做事顾大局、识大体,力求稳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敢孤注一掷。
事实上,他和千岁历尽艰险,其中哪有几次当真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他看了傅小义一眼。自己平时控缓心跳,但并非没有一搏之力。
傅小义与他同行一路,也养出不少默契,当即领会他的意图,握刀的手不由得一紧:
今次要杀出安涞城吗?
他不怕事儿大,但不知燕三郎如何才能带玉太妃出宫、出城。
看出这两人打算拒捕,颜焘眉头一皱,身上杀气凛然。
战机一触即发。
燕三郎掌心一动,赤鹄宝刀的刀尖已经滑到袖口。
偏就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而后有个侍卫大步奔了进来,打乱场中凝滞的气氛:
“柱国,十万火急!摄政王有令,召您立刻进宫!”
颜焘目光一凝:“什么事?”
他们手足情深,兄弟俩三天两头都见面,现在颜烈却用了“召”字,还称十万火急!
难道?
侍卫看了看其他人。
颜焘当即将他带过一边,随手布个结界:“说。”
侍卫小声说了一句。
燕三郎即看见颜焘面色骤变,转身就往外道:“走!”
但他没走出两步,就回身指着燕三郎,对那侍卫下令:“邱林你留下,盯紧这名嫌犯,不可让他有一刻离开视线。”而后对西城通判道,“他还有十七个手下,全带回衙里看管,一个都不能少!”
两人应是,颜焘即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看他走得脚不沾地的模样,也称得上是十万火急了。
他一走,这里剑拔弩张的局势立刻缓和,只有侍卫对二人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