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紧接着又道:“玉太妃和摄政王关系特殊,你把她劫走了,摄政王不会罢休。”
燕三郎挑了挑眉,看来端方也知道了。
他没有回应千岁的怒气,只是很干脆地点头:“可以,但我只带路不动手,我身体不好。”
千岁提醒他:“喂,你还要亲自走一趟吗?把牌子给他,让他自己去得了。”
燕三郎微微摇头。他不放心,事儿不是这么办的。端方要杀的人是颜焘,他得亲自走一趟。
“不需要。”端方也不难为他,“你只要带我抄个近道赶上他,别让他抵达前线就行。对了,我们得从南城门出去。”
燕三郎看了高墙一眼,暗叹口气。今天反复来回奔波,时长和强度都远超平日,任他怎样调息都抑不住心跳的越发加快。
毕竟,心脏就是人体的力量泵源。他的体质再好,也需要心脏供血才能行动自如。
他现在心口隐隐作痛,栖在里头的冰魄已经向他发出心跳过速的警告。事不过三,他的心脏要是三度被撕裂,很大概率就会坏死。
“走吧。”燕三郎首先跳过了高墙。
接下来,两人快步奔去南门。
这里果然如端方所言,城门紧闭,城门守卫瞪大了眼,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事发突然,不少人急着出城,上前理论,都被守卫执戟以对,恐吓回来。有两辆马车驶近,看似权贵人家,也是不能通行。
两人看了看,端方就带着燕三郎继续往东走,找了一段最不引人注目的城墙。
而后,燕三郎伸手抓着端方遁了出去。
即便对于端方而言,这也是很新奇的体验。眼前一黑,再见光时就已经到了城墙外头。
安涞城作为国都,南墙以外、十丈之内都是平地,只长草不长树,冬天更是一片荒秃,便于城门上的巡卫侦察。
端方选的这段城墙,外头却是一大片民宅,相比城内破落不少。
安涞城的穷人,有些住在城外。仅一墙之隔,贫富相距甚殊。
两人就就从某一家的后院钻了出来。
“现在呢?”燕三郎暗暗调整呼吸,按了按胸口。
“你的遁地术,还能再带人么?”
“最多三人。”燕三郎答道,“连我在内。”
“若不是人呢?”
燕三郎看他一眼:“别是大象就行。”
端方笑了笑:“你脸色不好,后面路还很长,我们得节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