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理由睡觉不听。文庚一席话,又把她拉回从前燕小三上课的日子。
唉,天底下的老学究怎么都这样爱唠叨?
她这里百无聊赖时,姚晋也在低声问道:“铁先生哪里去了?”
燕三郎身边的空位很碍眼,青云宗高层都知道,那本该是铁师宁的座位。
铁太傅人呢?
众长老面面相觑,都是摇头不知。
姚晋悄悄走了过去,坐到燕三郎身边侧头问:“燕公子,铁先生呢?”
“不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燕三郎也是一脸茫然,“中午各回客房以后,我就没见过他。”
姚晋心里“咯登”一声响,这位铁太傅可是今日庆功会上的关键人物,别是出了什么事!
“你们约好在哪里见面?”
燕三郎摇头:“就在这里。”
姚晋退回去之后,千岁侧头,附在燕三郎耳边道:“颜庆一直盯着我们。”
声音很细,她呵气如兰,烘得他耳朵发热:“他疑心病很重。”
这时文庚已经谈到夷陵道大战,声音比之前还要提高三度,又动用了神通,确保每一个字都传入广场上所有门徒耳中。
“西铎无故入侵,我青云宗儿郎奋勇迎战,保疆卫境,在夷陵道以六千之众击退敌军两万余人,截其北上之路!”文庚洪声道,“如今时局纷扰,但我青云宗人要牢记夷陵道之胜心,不愿战但能战、敢战!”
真实的战役原就惊心动魄,在场又有四百余人亲身经历。他们多数都是头一次奔赴战场,有人负伤,有人亲见同窗好友死在身边。这时听文庚提起,一个个心旌动摇,情难自已。
文庚却向嘉宾席这里投来一眼,见铁太傅的位子依旧空着,不由得疑虑重重。
今天的重点,一是庆功,二是由铁太傅宣布山长遗命。
现在铁太傅人影全无,怎么向台下门人介绍?这让他好生为难。
颜庆瞧见他的眼神,心中暗喜,当即站起来,上前一步对文庚低声道:“铁太傅缺席,但也不好教孩子们等着。”
底下两千双眼睛盯着呢,他们能等得铁太傅么?
那就不提了?文庚沉吟,目光下意识扫过嘉宾席,却见燕三郎冲他温和一笑。
千岁手一拍,身边的辟水金睛兽就忽然站起,发出一声怒吼。
它的吼声低沉刚猛,不须任何神通加持就能震得人耳膜疼痛,甚至近处地面都在微微震动。同心台又是环扇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