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里的那些巨幅油画还要大出不少。
这么大的幅面,比例是最容易出问题。所以在这一点上,艾尔文投注了不少的时间,丝毫不敢马虎。毕竟他已经好多年没正经画过画了,一上来就接手了这么大一个工程,还是有些不适应。纵使他天赋异禀,但是在构图这种每个画师都要耗费功夫的地方,也不容许他偷懒半分。
但是如艾尔文这样的人,遇到越有挑战的事情,就越能刺激得自己兴奋,也越发能把自己逼得专注起来。
一般的画师也许只是和技法以及灵感做着斗争,而艾尔文这种,是要和自己的上限做斗争,与此同时,他还得顾及到那只伤残了的右手。
等他反复检查过后觉得没问题了,这才准备开始用颜料把明暗关系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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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看在周身停着的那罐颜料,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奥妮安刚才真的是“信手一抛”,扔上来的其实一罐橄绿色的颜料。
艾尔文才想对着下面埋怨起来,却被那明眸善睐的女子给惊艳到了。
隔着这么远,他都能看到她眉睫间被朝晖打上的光亮,那婉转温柔的嗓音,如一缕清风,在低吟:
江山笑笑我太痴癫
看不穿那繁花似锦昙花现
那镜花水月的一杯韶光溅
鬓未霜忆昔年
身披锦绣山河为袍不过轻媚一眼
嘻阴谋阳谋何及我拂一拂肩
奈何京华梦醒泪尚甘甜
家国故人梦中相见
嘻
家国故人梦中相见
(轻叹)
千山独行万里孑然一身自在
无人相识畅快畅快
蝇营狗苟挥挥衣袖
所谓神明远在天外
谁人与我焚天于海
。。。
奥妮安哼到“远在天外”时,抬起手指,点了下艾尔文身后的那片穹顶,嘴角还挂上了一弯俏皮的蔑笑。
她这鄙薄的方向可就大了去了。
艾尔文看着她,倒是也笑了起来,笑容间夹杂着些苦涩,心下叹着:“是啊,家国故人,梦中相见呐。不过,你倒是潇洒,蝇营狗苟,挥一挥衣袖就了事了。”
他没想到她居然在此刻即兴作词,还带着曲调哼了出来,更为关键的是,她居然是用这么一个“不羁”的姿势。这坐姿,让他不禁想起了昔日萨留希那四个顽劣的少年,“